「也沒什麼事辦!」穀梁初淡淡地道,「孤無太多府務,就不煩擾父皇。如今朝廷處處缺人,他老人家也很愁煩。」
穀梁厚略停了下,之後點了點頭,「這話也是。」
兄弟兩個都是一副不咸不淡不尷不尬,陪在旁邊的許光和馮承顯倒都覺得難受。
還是馮承顯先笑,「也是朔王爺會調教人,那個弓挽原來也沒什麼,只在王爺府里待了幾個月,竟就鍍了層光,走到哪裡都耀眼了!」
許光聞言悄悄瞄瞄穀梁初的反應。
穀梁初的笑容依舊淺淡如前,「並非孤的本事,他的弓箭和刀法都是滌邊將軍多年教導出來的,不是在誰府里住住就能精通。」
「所以有些可惜!」穀梁厚再次插嘴,「王兄應該一直把他留著當府臣,那樣才算自己的人。調到工部去畢竟耽誤用了!」
「去哪兒都是父皇定奪。」穀梁初回眸看他,「便是咱們兄弟,也一樣的。」
穀梁厚未料他會如此說話,神情稍愕,立刻就又恢復正常,「這話甚對,自然都聽父皇安排!只是可惜他那手好弓箭,沒有時間再教瞻兒。」
坐在旁邊等菜吃的穀梁瞻這才說話,「是可惜呢!等我什麼時候見著皇祖,可要央求他准弓挽時或入府指點。旁人總不如他。」
穀梁厚聞言垂眼看看侄兒,然後又再瞅回穀梁初去,輕笑起來,「這也使得。」
入夜,許光身姿恭敬地跪在乾清宮地心,聽到穀梁立緩步而來,立在自己身旁不動,馬上叩首問安,「許光參見皇上。」
穀梁立唔了一聲,「你家妹子的好日子,當哥哥的還來當值,實在勤勉。白日送親什麼情形?寧王爺可高興啊?」
「王爺總是製得情緒的人,瞧著喜悅,並不過分。」許光謹慎地答。
他入錦衣衛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然則入職便是僉事,又有極其精明的祖父教導,對於如何做好皇上的眼目,心裡已諳熟了。
「操辦得還算體面啊?」穀梁立轉去書案裡面坐著,接著問道。
「甚為體面!」許光原處回答,「該有的禮節一樣沒有缺少,賓客到得也足,鄙妹有福。微臣與朔王爺和小世子同桌坐著,好聊了會兒,非常盡興。朔王爺寡言,只是關心兄弟,小世子活潑,始終開心,聽寧王爺問起他的功課武業,還說要找機會央求皇上准許弓挽時常回去王府教他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