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秩揪住他的領子往屋外走,「別煩少爺,你是要嫁人麼還討名分?」
弓石手腳並用地撲騰,「哎?怎麼就煩……弓秩,你放開我……自己吃飽了不管別個肚子飢了?」
穀梁初負手站在拳房裡面,沒有練武,只在沉思。
梁健走了進來,稟報地說,「王爺,邢朝和秦雲還有張元孟書已經啟程去登州了。」
穀梁初輕輕頷首,「捷遠十分喜歡哪個孟書,見著又可作伴畫圖。」
梁健瞧瞧他說,「可惜二十四衛沒有一個善調理的,張元只長跌打損傷,不能照顧小主子的飲食起居。」
穀梁初微微搖頭,「飲食之事,孤已囑咐過白裳了,沒有差錯就是好的,他那性子,便是養伯陪在身邊也未見得能勸得的。師兄和鄭晴都會留心……不過也只留心罷了,剩下的都要靠他自己。」
梁健如今雖然很把弓捷遠的事情放在心上,最看重的自然還是穀梁初,因而說道,「王爺也莫過分擔憂,小主子性子是性子明白是明白,當初他來咱們府上鬧成那樣,不也順過來了?」
穀梁初想起弓捷遠初來時的情景,先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很快又收斂了,仍輕嘆道,「登州也會有個孤嗎?」
那自然是不會有的。
梁健意識到自己這句勸慰沒在好處,只能沉默下去。
「父皇那邊什麼動靜?」穀梁初問。
「在催寧王啟程。」梁健說道,「定死了蘇州,真是好地方呢!」
穀梁初冷冷一笑,「他若真去,可要苦了匡瀚。皇后娘娘是明白人,會想各種辦法不准匡瀚調任別處,回京更是沒指望的。父皇看著夫妻情分,又念寧王到底還是親生骨肉,明知皇后心思也不會阻,倒把匡家綁在了寧王身上。」
梁健聞言不由皺眉,「那這寧王可會安生地去?」
穀梁初望望始終陰陰的天,「這個孤要靠你知道,朔王在府養傷,怎麼會清楚呢?」
梁健咧嘴一笑,「王爺寬心,梁健必然盡力。您的傷勢且不能好,早晨還有小公公來問王爺能不能進宮,說是皇上惦記著呢!」
穀梁初又點點頭,「宦官和錦衣衛都不怕的,總需通傳才敢進來,就防父皇時時直闖。」
梁健不以為然,「直闖就直闖麼!過了這麼多天,雲落不必用了,王爺最近清減得狠,任誰看著也是傷病樣子。」
穀梁初沒接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