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想了半天,「自然沒有。」
焦得雨就更想不通,「那咱們這位少將軍哪裡來的火呢?」
副將有些心眼,聞言就道,「指揮使怎麼想得人家的事?看在交情,趕緊傳話就是。魏指揮使若是明白自然好,若不明白,此時距離春察還有許多時間,參將大人說不讓來他就真不來麼?」
焦得雨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是愚了!」
正說著話,有小哨兵進來報告他說,「稟指揮使,參將大人又有親兵到了。」
焦得雨粗眉一動,「這次來了幾人?」
「四個。」小哨回說。
焦得雨點了點頭,而後輕贊地道,「少將軍不是昔日的少將軍了,自己養著精兵強將,腦子也極清楚,很了不得。」
四位暗衛拜過弓捷遠,孟書就將穀梁初交給他的盒子奉給小主子。
弓捷遠打開盒子,看清裡面是一隻兼毫筆,微微沉吟了會兒,問孟書說,「王爺近況如何?」
孟書依著穀梁初的囑咐回答他說,「平平淡淡。」
弓捷遠點點頭,示意弓秩帶他們去。
郭全已經看見了筆,有些納悶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弓捷遠沒有瞞他,「這是告訴我要恩威並施軟硬適中。師兄,咱們這裡的情形,你傳回信告訴他了?」
郭全搖了搖頭,「總也不必過分細緻。」
「是!」弓捷遠相信他,「咱們既出來了,怎麼做事還是自己忖度著吧!不然是誰當參將呢?到底該軟還是該硬,我也在琢磨呢!」
魏虎反應很快,隔了一天就把請罪書送到弓捷遠面前,上面小楷細密,詳詳寫了去冬至今分屬韓峻管轄之後青州衛的兩次倭寇登陸,具體到了時間人數殺傷性命和劫走的財物,懇切認了自己防戍不周之錯,言辭語氣極為真誠。
弓捷遠看了卻只一笑,把那長書輕飄飄地一丟,對郭全道,「師兄看看,這些老將領們竟是真的看不起我,只當捷遠沒有見識,可以隨便糊弄。」
郭全不甚明白,「小主子什麼意思?」
弓捷遠明知跟前守著焦得意的眼線,只冷冷道,「師兄莫急!回頭自然就知道了!」
焦得雨聽了報後連連搓手,「我都囑咐過了魏虎認認真真地說,怎麼還不過關?讓少將軍覺得糊弄,反而是不好了!趕快再與青州傳信兒,別悠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