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穀梁容仰著臉兒看他。
「真的。」穀梁初異常認真地說,「孤的郡主,不但要出院門府門,還要出京去看天下。」
私驛全是快馬,朔王爺人還沒到薊州,弓捷遠已經接到了信兒,精神陡然振奮起來,欣喜難掩地看向郭全,「師兄?」
郭全也很高興,「薊州離此雖也有段路途,要見卻是容易多了!」
「見他管什麼用?」柳猶楊出入各處從來不用通報,挑簾就進來了,「且管眼前的事!宋大使要帶著他的第四房小妾去拜薛知府了!」
弓捷遠立刻就問,「師父怎知道的?是今日麼?」
「壽天剛要過來稟報,」柳猶楊說,「我截住了問過,又放回去查探。說是今夜,那個姓薛的老知府要做壽哩!」
弓捷遠聞言皺了眉說,「鹽政素來獨立於地方,他個管鹽田的也去巴結知府,還當真是官官相護!師父,既是明晃晃地做壽,都指揮使自然也可以去拜一拜的。咱們還不偷著查了,等下我就去拖焦時雨來,非討這個知府一碗水酒來喝!」
「嗯!」柳猶楊也未反對,「該查還查,該去也去。見面便有三分情麼!」
作者有話說:
穀梁立就沒有乖兒子
第247章 即將見拜壽州官
大祁從來文武兩分各成體系,若是非要混在一處比較,衛指揮使品級高於知府,且都出身「世官」,骨子裡面很驕傲的,基本都瞧不上管地方的文官,心裡認定只有自己才是國家棟樑,州首府首都是打雜跑腿欺負老百姓的王八蛋。
因此焦時雨聽說要去祝賀薛知府的壽辰,雖未當面發作,仍舊很不樂意地說道,「參將大人倒給這種肥官的臉?老焦在登州待了小半輩子,從來不做這等結交。咱們要糧要餉去與總兵說話,要支援時只有魏虎這樣的人才是幫手,可花精神理睬他們作甚?」
弓捷遠也不耐煩同他詳細解釋,只敷衍道,「我來了好一陣子,整天只在兵營住著,出門就是城牆海防,心裡悶得不過,隨便找點兒熱鬧看看。他既沒有大用,咱也不必認真備禮,且去吃頓好的怕什麼呢?」
焦時雨雖覺這話不在路子,到底是被弓捷遠的少將軍威嚴壓著,勉強按捺脾氣,「如此說來便去周旋周旋好了,也不會要老焦的命。」
弓捷遠當聽不出他的抱怨,吩咐地道,「指揮使也不用帶什麼護衛,本將帶著焦潤還有郭全弓秩跟腳保著,絕對不會有事。」
焦時雨聽他竟然不欲表露身份,心裡雖然詫異,仍舊應了,「行!不過進趟城麼,能有什麼事情?」
郭全和弓秩聞言便走開去安排夜防的事,準備晚些時候陪伴弓捷遠進城。
弓捷遠坐在房內思索一會兒,又再吩咐弓石,「與我去找一套乾淨衣服,樣子就如焦潤平常穿的。新舊不計,要緊的是乾淨合身。若敢弄來那種經月不洗的臭汗玩意兒,我便將你送到薊州城去。王爺這二日裡便能到了,可要仔細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