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摸去,此「牆」怎麼鼓鼓囊囊的還有兩個褐色的點,余粥一激靈,喉結滾動睜大眼睛——這喵的哪是牆,是赤著上身的男人啊!
「對、對不起!」余粥結結巴巴。
洗澡歸來的姜烈淵表情變幻莫測,嘴角抽搐。
濕漉漉的水滴從他鬢角的髮絲滴在健壯的胸肌上,往下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然而余粥沒空一覽無餘,後退一步道:「請問您是?」
姜烈淵:「……」
他正了正色,略帶無奈道:「姜烈淵。」
余粥聽著名字耳熟:「跟我成親之人名字好像。」
姜烈淵瞅出了他的不對勁兒,雙頰紅得嚇人,關門進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余粥眨眨眼,用手推開姜烈淵手腕,像一隻炸毛的貓生氣道:「你到底是何人,別冒充我夫君,我夫君可是村口神經病,他才沒你這麼俊!」
余粥內心得意,雖說他腦子有點迷糊,但他可沒這麼好騙。
眼前的人剛洗完澡,黑漆漆的頭髮撩在腦後,健壯卻不誇張的肌肉線條流暢,透露著絲狂野。
濃眉大眼,長相宛如武俠小說中的俠客般帥氣俊朗,下頜稜角分明,嘴唇抿得緊緊的,好似刀鋒,英俊得讓人不敢直視。
余粥才不會覺得自己有這樣好的運氣,雙手抱胸哼了一聲,眼角輕上挑。
而「村口神經病」本人姜烈淵,此時心情更加複雜。
他不知道是先該複雜那聲「夫君」喊得是多麼絲滑,還是該複雜自己長得不如自己。
但首先,他要穿上上衣。
余粥見他朝自己走來,隨後從自己手裡抽出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件兒衣服。
「你睡著了拽著我袖口不放,我便只好脫下來。」姜烈淵淡淡道。
好傢夥。
余粥睜大了眼睛,原來這人真是他夫君。
放在平日裡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然而現在腦子被燒得雲裡霧裡,余粥望著他怔怔道:「以後別用頭髮擋著臉了,你長得好看。」
姜烈淵差點給衣袍系了個死扣,手指一頓道:「嗯。」
「可能他們見你好看,也不會再說你是神經病了。」
姜烈淵一直面癱的俊臉上終於有些繃不住,小麥色的皮膚不輕易臉紅,不然他要跟余粥一樣了。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正對余粥,第一次好好打量這個苦命的夫郎。
余粥還穿著大紅色的喜服,映襯著本就白皙的皮膚宛如玉雕,眼眸同漆黑的髮絲一樣,潑墨般的烏亮。
他發燒時雙頰紅得格外明顯,給眼眶周圍都染上層薄紅,被衣帶勾勒的腰身顯得愈發纖細消瘦。
姜烈淵眼眸暗了暗,難怪說古時男風盛行,這苦命崽要是落在壞人手裡,不知道能活幾天。
雖然他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娶他總比看著他入虎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