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香甜的味道一直停留在余粥的記憶里,現在穿書後他終於實現了芋泥自由。
連著下了兩天的大雨,果真再次放晴時,桂花已經寥寥無幾。
好在他們提前做了桂花糖,也算留住了花香。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雖然今日是個大晴天,碧空如洗,但溫度遠遠比不上前幾日暖和。
余粥起了個大早,他聽說陸玉笙今日又要出去賣他的桂花牛奶,決定去白嫖些過來做奶磚芋頭泥,
余粥走後小妖就立刻換了副面孔,把姜烈淵當空氣人。
姜烈淵昨晚剛頓悟,原來小妖是想跟自己爭寵。
雖說「爭寵」這詞不太恰當,但現在小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姜烈淵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開口道:「你這麼黏余粥,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他夫君嗎?」
小妖正在喝水,差點被嗆著。
要說玩心眼誰都比不過他,但有時候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話一說得直白,小妖就不知道怎麼陰陽怪氣了。
他冷笑一聲,放下水杯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余粥哥哥成親不是自願的。」
「你喜歡他?」姜烈淵皺眉。
「與其被一段沒愛的孽緣折磨,不如你早點放過他。」小妖的狐狸眼泛著冷光:「如果你還有些人性的話。」
姜烈淵緘默了幾秒,忽然道:「那你怎麼養他?」
「啊?」
「我有自己的房子,我有幹活鋤地劈柴甚至打獵的力氣。」姜烈淵慢條斯理道:「甚至我會耍刀劍,可以在危險時刻保護他,你會什麼?」
這話把小妖說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他攥拳道:「我可以學啊,我現在不會但……」
「那你先從生活獨立開始。」姜烈淵挑釁似的抬了抬眉毛:「西村那邊有幾間閒置的房屋,後面有地,去地里幫忙一天可以賺五文左右。」
「去就去!」小妖惡狠狠地瞪他道:「你等著,余粥哥哥一定是我的。」
「好啊,」姜烈淵起身,垂下眼,臉色也冷了下去:「我、等、著。」
*
「誒,小妖人呢?」余粥拎著一小壺牛奶和紫薯問道。
姜烈淵正在院子裡給芋頭削皮,旁邊三花和大橘在仰肚皮呼呼大睡。
「他說不想和我們住一起,要自己獨立。」姜烈淵頭也不抬地回答。
「他住的地方安全嗎?」余粥道。
「嗯。」姜烈淵悶頭道。
余粥放下牛奶和紫薯,在姜烈淵面前蹲下身,歪頭望著他道:「你怎麼了,不太開心的樣子。」
姜烈淵面無表情道:「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切,一會兒做好吃的不給你吃。」余粥懶得跟他計較,熟練的扔柴進去燒水,將去了皮的芋頭和紫薯都放裡面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