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芋泥都是淡紫色的,實則是因為放了紫薯染色,若是只要普通的芋泥其實是奶白色的。
余粥覺得這個甜品應該不難,難的就是食材。
剛才去白嫖牛奶時他問陸玉笙,陸玉笙道他家裡也沒有芋頭苗,若是想吃這個甜品只能從嶺南進貨。
余粥思忖該如何跟王姐交代。
「你喜歡男人嗎?」
「嚇死我了!」余粥渾身一震,站在鍋前拍著胸脯道。
姜烈淵跟鬼似的飄到他後面,突然冷不丁地問出這句。讓余粥分不清是哪個更嚇人。
「你問這個作甚?」余粥想起來上次氣氛正好,他卻對自己道「我是真心把你當成好哥們。」
姜烈淵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眼神卻一直亂飄。
「就是問問。」
余粥好笑道:「怎麼,你喜歡我?」
姜烈淵微頓,瞳孔明顯放大,但還是風輕雲淡道:「有人喜歡你。」
「哦。」余粥將芋頭和紫薯撈上來,放進碗中搗碎,邊搗邊加牛奶和糖漿稀釋。
姜烈淵磨蹭了好久,又道:「別跟他們談情說愛,這裡的人都不靠譜。」
「行啊,」余粥故意道:「他們不靠譜就你最靠譜,我跟你談情說愛行了吧?」
若不是姜烈淵膚色較黑,此時耳朵根已經全紅了。
余粥早就發現這廝比自己還愛害羞,他嘗了嘗做好的芋泥。
顏色有些深了,但因為燉煮時間長,所以綿軟香濃,入口即化。
芋頭是好芋頭,紫薯也是好紫薯,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他挖了一勺給姜烈淵:「不吃餵貓。」
姜烈淵被余粥懟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現在面前又出現了芋泥奶磚。
「張嘴。」余粥命令道。
姜烈淵不情不願地被芋泥堵住嘴,結果發現味道極好,軟糯濃香,淡淡的甜味和濃郁的奶香相得益彰。
「說好吃,再來一碗」余粥道。
姜烈淵嘆了口氣,配合他幼稚的遊戲:「好吃,再來一碗。」
余粥滿意地笑著,彎彎的眼眸仿佛是一輪新月,臉側垂著些許碎發,在午後的陽光中明媚奪目。
姜烈淵從方才開始就擺著一副苦瓜臉,頗為嚴肅的語氣卻問的是自己喜不喜歡男人,還不讓自己談情說愛。
自己彎沒彎他不知道,但他總覺得姜烈淵有點彎了。
余粥放下碗勺慢悠悠說道:「無論如何,現在你名義上還是我夫君,我是你的夫郎。只要你不給我休書一封…誰我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