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余粥主動攥住了這個幽靈, 就好像扣住了姜烈淵的命門一般, 看他在自己面前雙眸睜大急不可耐的樣子。
但很不是滋味, 因為永遠是這個「許昭」,才能讓姜烈淵豁出命似的關心。
自己為什麼不能是這個許昭?
余粥就這般對視著姜烈淵, 姜烈淵從一開始的震驚漸漸緩過神兒來。他放下勺子,道:「你沒騙我吧?」
余粥的臉倏然紅了,他說不出是心虛還是不爽姜烈淵懷疑他, 也撂筷子道:「怎麼,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個形象?」
罷了他還不解氣地道:「我天天在可追樓這麼忙, 哪有功夫天天想七想八。只不過今天剛好碰見了, 然後、然後……」
余粥臉越來越燙,咬牙切齒說完:「然後剛好想起你,而已。」
姜烈淵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日的神態自若,甚至望向余粥的眼眸還含著笑意。
余粥反而成了那個語無倫次慌張解釋的人。
「我沒喝醉。」余粥生氣道。
「好好好, 沒醉沒醉。」姜烈淵跟哄小孩似的, 語氣無奈中還有絲寵溺。
余粥更不滿了。
原本說的只是詐一詐姜烈淵, 現在余粥冷笑道:「不信是吧, 明日下午我帶你去見他。」
估計姜烈淵也沒料到余粥竟然來真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剛聽到消息時他確實失態了,但身為穿書員的基本能力,身經百戰的他怎會不知道余粥在說謊?
從各種微表情甚至體溫的升高, 余粥就差把「我在撒謊」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不過姜烈淵沒有戳穿他, 反而心中升起一股憐愛。
就像曾經的那隻狸花貓撓退其它靠近姜烈淵的貓咪, 在自己面前耀武耀威似的昂頭。
「你又吃許昭的醋了?」姜烈淵咧嘴笑道。
余粥惱羞成怒:「明日你們見面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了。」
「我不去, 」姜烈淵端起二人的碗道:「明天天氣好,我去後山砍些柴回來。」
「你必須去。」余粥起身,從他手中奪回碗背在身後,仰起頭瞪著高大魁梧的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被阻礙了洗碗大事業的姜烈淵哭笑不得,看來余粥這是鐵了心的來圓謊。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是在說謊。」姜烈淵故意道。
余粥把碗放下,真的就擰著眉毛直勾勾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烈淵的勝負欲上來了,要是比誰先眨眼這個遊戲,他都沒輸過。
於是二人跟玩一二三木頭人似的,一個仰脖一個低頭,互相瞪了好久。
余粥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神不盯別處,姜烈淵這張濃顏英俊得太有攻擊性,看久了就會讓人不自覺避開視線。
忽地他渾身一顫叫出了聲,腰間突然多了一雙大手,掐著他的腰身直直將人提到了桌子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