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烈淵不想進去再看到那個矮個子書生,余粥大發慈悲准許他在門口候著。
「誒,」姜烈淵在他進去前提醒道:「有防身的嗎?」
「大庭廣眾,他能怎樣?」余粥拍了拍自己袖口裡面的口袋:「有,你放心吧。」
說罷便進了大堂。
姜烈淵依在門口的柱子上,這個視角剛好可以望見詩樓的全部樣貌。
一、二、三、四、五。
一共有五層。
姜烈淵皺眉。
大堂的門沒有關嚴實,從門縫可以瞥見余粥的背影,讓他安心不少。
因為從進入這裡開始,姜烈淵就感覺不對勁兒,直至這個樓他才看明白。
僅僅五層樓,說實話不應該達到直聳入雲的高度。
這個高度,總讓他覺得一樓之下,似乎還有東西墊著似的。
姜烈淵摸了摸手腕,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
「公子好。」余粥行禮。
「別客氣別客氣。」墨魚公子比他想像中要好相處,直接讓余粥做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雖說不合禮儀,但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余粥謝過入席。
窮酸文人還在對詩,一首比一首難聽。
余粥如坐針氈,想走。
墨魚公子問道:「你的那份調料怎麼做的,能教教我的廚子嗎?」
「當然。」余粥覺得他倆像是老師上課開小差的學生。
墨鐵柱一會兒問放哪裡的醋香;
一會兒問辣椒吃多了會不會屁股疼?
種種稀奇古怪的問題讓余粥暈頭轉向,邏輯思維跳躍的厲害。
忽地,墨鐵柱問:「你們烏地是不是有個糖醋小土豆特別好吃?」
余粥微笑道:「公子,我是嶺南來的。」
墨鐵柱哦哦了兩聲,繼續百無聊賴地聽詩。
余粥慶幸自己沒有放鬆警惕。
所以,方才墨鐵柱是在套話?
臨走前余粥問過羋蓮,墨鐵柱值不值得信任?
羋蓮沉默半晌,道:「你小心就行。」
連羋蓮都無法肯定地說,這人是敵是友。
*
酸唧唧的詩會終於迎來了尾聲,用抹茶來作為結尾。
不知道是不是余粥的錯覺,明明是墨鐵柱自己舉辦的詩會,但偏偏他比任何人都難熬,翻來覆去像是鹹魚粘鍋。
此抹茶跟現代的抹茶奶茶當然不一樣,味道更加苦澀香醇,而且有點茶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