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被她逗笑,寵溺地用手指骨節蹭了蹭她臉頰,「不過如今正值秋日,將『春江』改作『秋江』,也甚是合情合景。」
雲卿臉頰被他蹭得氧,嫌棄地打掉他的手。
她臉頰氣得微鼓,神色嬌嗔靈動,惹得康熙帝越發想欺負她,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她微鼓的雪腮。
「唔——」
她吃痛輕哼一聲,嬌軟嗓音繾綣。
聽在康熙帝耳朵里,漸漸起了些旖旎心思。
他深邃黑眸,忽而意味深深:「這湖景如此之美,卿卿想不想看明早日出?」
雲卿打了個哈欠,「我定是起不來的。」
自打懷孕後,她睡眠一日比一日沉,有時候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睡醒。有時午覺睡下,一直能睡到黃昏夕下。
「朕有個好法子。」他嗓音漸漸暗啞,悄然湊近她唇瓣。
還不待她詢問是何種辦法,已將人揉搓得氣息粗喘,身體力行地告訴她如何在明早還能清醒著。
她嬌聲連連:「我……我如今身子……不便……」
「太醫說孕滿三月,即可。」
他嗓音已低得醉人,黑眸亦是噙滿欲色,不等她爭辯,已將人仔細打橫抱起,平放至軟塌上。
從床頭的軟枕下,順手掏出一本美人圖冊。
雲卿略略掃過,當即羞紅臉,氣得直錘他,「合著你今日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卿卿之間也。」
康熙帝側躺在她身旁,一手撐頭,一手握住她雄赳赳的小拳頭,挑眉揶揄道。
說罷,便急急地吻了下去。
素了多日的乾柴,一遇上烈火,頓時升起燎原之勢。
沒了記憶的雲卿,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推拒,主動攬上康熙帝的脖頸,似是極大鼓勵,使得他一邊壓抑著怕傷到孩子,一邊又格外沉迷。
「卿卿,再翻開下一頁,瞧瞧是何種畫面。」
「你好煩人……」
是夜,船外碧波蕩漾,船內亦是漣漪不斷。
……
「不愧是朕的兒子,如此乖覺,都沒怎麼鬧你。」
終是念著雲卿有孕在身,康熙帝再是饑渴,也只是淺嘗輒止。
事後,他溫熱大手放在她越發鼓起的小腹上,依依不捨地摩挲著。
「若是女兒呢?」
雲卿原本混混沌沌的眼神,忽地冷下來。
她知曉皇家看中男子,傳宗接代乃是後宮女子頭等大事。
可她只是個小女子,沒什麼大格局,只知道血濃於水。但凡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是她的寶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