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
很有可能已經換了個芯子。
但戍朽一時想不通，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皮相與氣息都和白融一模一樣的。
於是，她只能在與那雙雪眸對上目光的瞬間……
面露忸怩地握拳錘了錘對方的胸口。
「幸好，方才我探了探你的身體狀況，這幾日恢復得還算不錯。」
「不如明日，我們和天祿一起去鶴雲宮主殿，同黎姑娘和尤公子告別之後——」
「再一起下凡尋那蘭霖樓，如何？」
此話一出，對方很快開口應聲。
看上去，似乎已經打消了先前的疑慮。
「好，都聽你的。」
可戍朽的眼底，卻因此漫上了簌簌寒光。
她忽而記起，黎舞曾與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因為我的身體裡，曾經住過另一個人。」
……
戍朽將白融送回水榭的時候，看見天祿在白融屋內睡得四仰八叉。
甚至毫無防備地恢復了原形，在榻上打起呼嚕來。
但她在竹屋四周……並未發現與迷香相似的物什，或是幻術一類的法咒。
不過，這隻吞金獸未免也太過鬆懈了。
嘴角抽搐的同時，身邊之人也停下了腳步。
「勞煩戍姑娘了，這麼晚還要送我回來。」
「……小事。」
她搖了搖頭，輕勾唇角，「你前幾日才遭受了賊人偷襲，我不放心。」
「而且，現在我們都戴上了縛魂鏈——」
「也只能一起歇息了。」
話畢的同時，戍朽悄然伸出玉指，點落於對方的衣襟之上。
然後……
緩慢下滑至鎖骨附近，用力一勾。
「哈啊——」
兩人一同墜入身後臥榻的那一刻，白融被嚇得直直倒吸一口氣。
「戍、戍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指尖於這一刻，挑破華美外衣，觸上堅實的胸膛。
「怎麼了，神君大人。您——」
「不喜歡這樣嗎？」
喉結滾動，視線凝滯。
她親睹對方難以自抑地咽下一口水，沉聲遞出回音。
「……喜歡。」
戍朽心中驀地泄出一聲冷笑。
果然——
不是他。
「那就好。」
她悄然鬆開手，掀起身側的薄被，為對方輕輕掖上，「一起睡吧，神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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