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完這話,她稍顯侷促地站起身來,在屋中徘徊踱步。
「可、可我的年齡已經——」
戍朽收攏懷中的泥像,溫聲打斷了她,「蘇喜,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幫你辦妥此事。」
「對了,你聽說過鶴雲宮這個門派嗎?」
……
她和蘇喜約定好,會儘量向鶴雲宮爭取讓她入派的機會。
但戍朽知道,這是既定的事實。
單髓根的潛力修仙者,無論是哪個宗派都想拉攏的人。
更何況如今黎舞身邊正愁沒有得力的人手,有她幫忙,定能讓蘇喜得到更好的照顧,也能夠照應黎舞。
防止以後顧辭玉下黑手的時候,她和黎舞若再次分開行動,身邊也好有個人能隨時照應。
安下心來的蘇喜很快被戍朽哄回她自己的屋中。
而戍朽則在對方離開之後,才終於泄力癱倒在地。
唯有那尊泥肉化成的夜明神塑像,被她穩穩護在懷裡。
深呼吸數次後,清淚再次墜地。
她強壓下湧上頭顱的酸意,將泥像擺上盆栽旁邊。
而後,掏出那枚墨色種子……放在手中摩挲許久。
戍朽在猶豫。
她不知應該要將此物放入雪色種子的盆栽里,或是將它和另一枚種子分開培養。
畢竟現在墨色種子還未發芽,她也沒辦法確定這裡面藏匿著的究竟是不是白融的魂魄。
而且戍朽袖中的紫色奇珠,不知為何,在她拿到這枚種子的瞬間,竟無聲溢出了徹骨的涼意。
這種感覺,和她與那枚雪色種子相遇的時候完全不同。
最終,她還是決定重新挑了個乾淨的盆栽,施法裝滿泥土,才將那枚墨色種子嵌入其中。
甚至在這之後,戍朽還把這兩盆不一樣的盆栽隔開放置。
一盆在木柜上方,另一盆則擺放在床頭附近。
她害怕墨色種子會釋出不一樣的異象,連帶著這株雪色小芽也一同扯斷。
畢竟……
一切都太順利了。
戍朽將目光重新移回到懷裡的泥像身上。
鍾溪的出現,更像是指引她前往黑市的標誌。
最詭異的是——
泥像如假包換,甚至沒有受到半點傷害與缺損。
她甚至能感受到內里的域點活躍不止,向自己發出親昵的問候。
……可鍾溪究竟是如何在這些天里保持泥像不散的?
絞盡腦汁,戍朽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她最終只拿出了靈鼎中的千年玄冰,借用靈力將其擴大數倍,把泥像一同裝入其中。
現在,只需要等她在奪寶大會上拿到陰陽玉幡了。
戍朽儘量說服自己不要聯想這些天的怪異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