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皇甫禪給李長宣倒了杯茶。
「果然是成了家的人,從前隔三差五便往白馬寺跑,如今竟過了大半個月才想起來探望我這老傢伙。」
「是您自己說的讓我少來驚擾您釣魚。」李長羲聽出他話里打趣的意味,當即駁了回去。
「那你今日為何又來了?」
「杜五福說我拿娘子當同窗,讓我學學其他郎君,帶她出來遊玩賞景。」
「不開竅。」皇甫禪這會有些理解杜五福的心情,「叫你帶她賞景,你怎麼賞到我這老傢伙院裡了?」
「來都來了總不能過師門而不入。」李長羲笑了笑,「梁相爺才是稀客啊,他怎麼想起來拜訪您了?」
「他說,陛下已經答應了,待寧王回京便發明旨確立太子。寧王重陽前後回京,如若陛下食言,要我與他一同去太極宮外請命。」皇甫禪說著輕嗤一聲,「我才不去,咱們一把年紀了,這到底是請命呢還是玩兒命呢?」
「您這個心態好,長壽。」李長羲笑罷,取出袖中一折信封推到皇甫禪面前。
皇甫禪遲疑,見他不作解釋,許久才拾起信紙端詳一番。末了,將它投入爐火之中。
「世道不易,行路需謹慎。」
…
李長羲與皇甫禪交談了小半個時辰,等他回頭欲尋蘇雲喬的,菊圃中已不見她的身影。
他出門問了杜五福才知道,蘇雲喬嘴上說著不信佛沒什麼想求的,到底還是去前頭寶殿上香了。
告別了皇甫禪,李長羲往寶殿的方向走去,在繚繞的青煙中,穿著圓領袍的女子朝他走來,不是蘇雲喬。
「殿下是來尋世子妃的嗎?」梁照音盈盈欠身,這禮數比方才在禪房外行得端莊許多。
李長羲瞥她一眼,「梁相爺還沒回府?」
「祖父去了齊雲塔,留我在此等候。」梁照音莞爾一笑,「我剛才看見世子妃了,她……同昌明侯世子在一處。」
李長羲面色不變,語氣卻沉了些:「引路。」
半個時辰前。
蘇雲喬帶著白檀四處閒遊,不知不覺又繞回了大殿。這會兒許多香客已經離去,方才熙熙攘攘的殿堂歸於寧靜,她再三猶豫,還是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進去上了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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