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想要的答案,李長羲卻生不出半點欣喜的情緒。
她真生氣了?
成婚近半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她有脾氣,一時間不知該擔憂還是欣喜。
這段時日她漸漸放下了戒備,與他相處時已有尋常夫妻之間那種鬆弛與親切,他真怕今夜之後退回原點。
可她今夜敢將生氣寫在臉上,明晃晃地晾著他。夫妻之間偶爾吵架拌嘴才是常態,從這個角度來看,他與喬喬離尋常夫妻似乎更近了一步?
枕邊人呼吸聲傳來,李長羲一聽便知道她還沒睡,自顧自地說:「其實我不知道詩人寫的情愛究竟是怎樣的情感,近些日子我總想看著你,看著你便想抱著你,抱著你又怕別人惦記你,我好似著了魔。」
「……」
蘇雲喬的確還醒著,將李長羲這番剖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為何,她有些怯懦。
他說夫妻之間同心同德,她也願意與他同舟共濟、白頭偕老。
他說男女情愛、真情告白,她只有沉默,萬萬不敢當真。
她不應聲,兩人便這樣各懷心事直至入眠。
…
西出錦城,再往後便是連綿不絕的山路。
蘇雲喬出發前夜沒休息好,坐上馬車後沒什麼精神,一路昏昏沉沉、半夢半醒,醒時掀開帘子看一眼窗外景色,每一次的景象似乎都是相同的。
如此行進三日,外頭的山色才有些許變化。
南方的山本該終年蒼翠,眼前的山卻漸漸顯露土色,光禿禿的山脈唯有頂峰染著皚皚雪色。
蘇雲喬再次醒來時感覺一陣頭昏腦漲,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了。
馬車此刻停在路邊,車內只她一人,李長羲不知去了哪裡。
她正要下車尋人,便看見李長羲提著水壺回來,倒了一杯深色的藥汁遞給她。
蘇雲喬一整天沒怎麼進食飲水,正覺有些口乾舌燥,唇珠處已經幹得起皮了,沒有詢問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茶杯里見了底,她才問道:「這是什麼?」
李長羲替她擦去唇邊水漬,解釋道:「我們今夜天黑之前便要進入南國地界,此處地勢高,容易有頭暈胸悶的反應。太醫配了些草藥,燒開喝下去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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