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前有公事也是謝老師第一。
他確實在躲他,僅此而已。
似乎重新確認了一遍這個認知,男人神色添了幾分沉鬱,卻又充滿了不甘,壓抑了多年的求而不得,也許是自尊不許又或許是驕傲不許,他並不想得一個無解的謎語。
說來說去,不過是不滿意這個潛藏的回答,想方設法求一個理想的答案罷了。
那一步邁出去之後,這段關係本就回不了頭了,謝知聿輕輕一嗤,直白道:「你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躲著我,林十一,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嗎?」
他自嘲一樣地想,他不喜歡秦洋,不喜歡江明野,連對謝遷都產生了敵意,這還還有用友情的占有欲來解釋嗎?
上輩子謝知聿不是沒有這樣問過他,只是林嶼霽確實也是以這樣的心理認知回答他的。
情感中出現感情排外,這樣的占有欲不僅僅會出現在愛情這樣的關係中,友情甚至親情中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不是例外。
林嶼霽不知他所想,但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還是有點詭異地感覺到不自在。
尤其是在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相似的黑暗的環境,這樣雷同的時間。
林嶼霽只以為他還在為那天晚上局促不安,便碰了碰他的手安撫道:「那天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謝知聿一向嚴謹克制又禁慾,那樣失控的事情於他而言像是某種打碎標籤一樣的黑歷史,至少在林嶼霽眼中,這是如此般的存在。
他不斷的重複這一個認知,似乎也是為了勸說當時在場的自己,保持清醒和客觀的事情看待此事,不要帶入過多的情緒沉迷其中。
男人對他了解何止一點,看破其中,沉默數秒,才道:「林嶼霽,我也會有欲望。」
他一向雷厲風行,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結論。
空氣中似乎凝滯了數秒。
林嶼霽只覺耳膜被這聲音震了震,思維也凝滯了一般,但耳廓上貼近的溫軟的唇瓣才是真正讓他丟失了一瞬間思考的源頭。
粘膩的呼吸貼上細軟的耳畔,圓潤的耳珠在黑夜中陷入堅硬的齒牙,如若掉入狼窩的兔子,失了爪牙,全數被□□其中。
他像是用行動冰冷地證明自己言語的真實。
窩藏在腰間的手早已先一步動作,遵循著早已暗藏的動機,輕易剝開了松垮的浴袍,一路下探,握住命脈。
林嶼霽大腦霎時間宕機,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你、你……」
少年話音碎不成句,調里都帶著顫抖。
他像是陡然間遭遇了從來沒有預測過的意外,因為這樣的失誤而霎時茫然,又或許還有自己意料之外的失控,整個心都懸在了頂上。
身後的男人亦是身上滾燙,黑暗遮掩下的眉眼已然浸出一層薄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漆黑的眼珠躲在暗中,恣意地燃著兇狠暴戾的火和洶湧澎湃的占有欲,格外的驚人。
他滿心都是歡喜,手上還是巴巴地討好一樣的動作。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