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怒火中燒:「不過是被陸總養在家裡的花瓶,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許照眠:「?」
哇,原來外界是這麼看他的呀。
王夫人呵斥他:「不要胡說!」
且不說陸總就在這,就算是真的,也不能當著人面說。
年輕人不忿的撇撇嘴。
幾乎同一時間,陸煊走了過來,他察覺到這邊氛圍不對,居高臨下的掃了王夫人跟她兒子一眼,然後再看向許照眠:「沒事?」
許照眠搖頭:「……能有什麼事。」
年輕人頓時面露尷尬,本人一出現,那氣勢如山磅礴,壓得人喘不過氣。
倒是王夫人一派面相溫和,慶幸自己剛才也沒說什麼話,「我對許少爺一見如故,所以多聊聊,要是我兒子跟許少爺有幾分像,那我就放寬心了。」
許照眠嘆息:「……那就輪到我不放心了。」
王夫人:「……」
王夫人深呼一口氣:「聽說許少爺在這兒沒什麼事做,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試試來我們俱樂部開闊視野,也是個挺好的消遣方式。」
說完,她下意識看了眼陸煊,發現他沒開口,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許照眠:「我不愛去這些地方。」
他們上流圈子都是一個群體來的,階級固化越嚴重,圈子越小,有人擠破了腦袋想進去都進不了,結果這個許少爺一點都不在意。
王夫人不明所以:「你就天天躺在家裡吃喝玩樂嗎?」
許照眠:「有時候坐著。」
王夫人:「……」
王夫人怕自己待下去,心臟受不了,臨走時,對陸煊說了句代我向關芮問好。
這話讓許照眠微微一愣。
關芮?
陸煊的繼母。
如果說陸煊心裡有仇恨排行榜的話,排第二的一定是關芮。
場館內開了暖氣,悶得喘不過氣,陸煊又被司旭林叫走了,一晚上都沒停下來。
許照眠索性自己拿著提拉米蘇上二樓露台慢慢的享用。
他這邊的視線眺望過去,是連綿起伏的山霧,跟蜿蜒的燈光,如星光璀璨落入凡間。
二樓沒什麼人,但寬敞明亮,許照眠把提拉米蘇吃到一半,餘光才瞥見某人的身影。
來人步伐沉穩,氣息宜人,許照眠不回頭都知道是誰過來了。
陸煊一條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將人貼在自己胸膛處:「這麼喜歡吃?回頭讓阿姨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