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要變黃了。
許嘉穎擔心自己太黃了,趕緊換個色:「但是說點正經的,難道你就對他沒意思嗎?」
「有好感的話,發展試試看也不會怎麼樣。」
許照眠終於道出難言之隱:「我……還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彎了。」
說完,許照眠給自己挽尊:「要是談著談著,我直回去怎麼辦?」
許嘉穎這下子明白這貨在糾結個什麼勁,原來是個戀愛白痴,沒談過,上下兩輩子都沒談過,除了賺錢就是躺平。
「沒有一個直男會強調自己是直男的,這是欲蓋彌彰,相信自己的直覺。」許嘉穎饒有興致的說,「你們到哪一步了。」
許照眠什麼都說,許嘉穎聽著評價一句:「你挺純情的。」
許照眠現在心裡很亂,很多稀碎的情感像漂浮在半空中,沒法收集起來,弄得他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的,沒點實感。
許嘉穎嘆了一口氣:「假如,陸煊傷心了,你會跟著傷心吧。」
「沒有假如。」許照眠皺眉,根本不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我不會讓他傷心的。」
許嘉穎磕到了:「你好愛他啊。」
跟小姑聊了一陣後,許照眠反倒沒那麼心亂了,是心黃了,黃得徹底。
下午收到王夫人的邀請,想讓他參加俱樂部的晚宴,接洽陸煊今晚有個局,許照眠想了想,不好拂了王夫人的面子。
俱樂部的人多是富二代的公子哥或者千金,也都是年輕的,有活力的。
許照眠應酬慣了,有進有退,客氣的笑兩聲,便被王夫人領著上二樓,門一關,隔絕一樓的喧囂,環境透著安靜悠揚。
這裡人也不少,王夫人不敢給他倒酒,說是陸總之前跟她提過,你酒量不好。
許照眠不免失笑。
「說起來,有個人你認識,我叫你出來,也有他的原因。」
許照眠完全沒想過會在這種場合遇見雲成禮,四目相對時,彼此眼中的情緒都淡了不少。
雲成禮現在作為邊緣人物,許氏集團逐漸蒸蒸日上,陸煊這邊造不成任何威脅,許照眠也不必對他放太多心思過去。
王夫人起身離開,將談話的場合交給他們。
雲成禮說:「你最終還是跟我一樣,滿城緋聞,都是你跟陸總的。」
「我跟你長得不一樣,身材也不一樣,方方面面都不一樣,陸煊對我對你也不一樣,哪裡一樣,你這是登月碰瓷。」
雲成禮被噎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
「你想說感情嗎,你覺得單戀跟兩情相悅,是一樣的嗎?」
雲成禮的視線從許照眠的臉上越到後面。
許照眠奇怪的隨著轉頭看去,陸煊正舉著酒杯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