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腺體是alpha最不容侵犯的地方。
饒是楚嵐,做好心理準備紮下去後,抬起頭時眼底仍然盈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樓桓圍觀全程,將試管取走,而後摘下白手套,俯身與楚嵐對視,眼底閃著愉悅的光彩,指腹輕輕抹去楚嵐腮邊自然落下的一滴淚。
穿著一身單調白衣的人像瞬間變成了彩色似的,輕快地笑了,「我答應你了。只是,以後除了我,你不能在別人面前這麼哭哦。」
楚嵐面無表情地推開他,語氣冰涼,「當然不可能了,因為除了你,再沒有醫生嘎腺體不打麻藥了。」
真的很惡毒。
樓桓失笑,目送楚嵐毫不留戀地離去,然後摔上門。
裝得再怎麼理智,還是有脾氣在的。
不過,今天已經非常驚喜了。
樓桓摘下眼鏡,將手指上殘餘的淚水舔去。又將裝滿楚嵐信息素與血液的試管放在鼻下嗅聞,熟悉卻又青澀的泉水慢慢地潤滿了他多年乾渴的腺體。
「你回來了……」
樓桓如玉的面頰慢慢爬上紅暈,近乎痴迷地蹭著試管,絲毫不在意泉水裡透出的「煩躁,想刀人」的氣息。
他渴望這瓶信息素渴望得瘋了,每次見面都要克制自己,他恨不得把楚嵐整個人拆了,然後一口口吃下去,總好過飲鴆止渴,好過多年的生離死別。
樓桓閉上眼,揚起下巴,一滴晶瑩的汗水從飽滿白皙的額角滑落至高挺的鼻尖,再倏忽墜落。
恍惚中,他想起那人曾注視自己時溫柔的眼神。
「大腦重塑恢復記憶的議程……必須……要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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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璟非常擔憂(好奇)楚嵐和樓桓在裡面做了什麼。
見到楚嵐面色蒼白,眼角微紅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雖然人看上去還是半瑕無損,但楚年璟腦海里仍然掀起了驚濤駭浪,想著是怎樣的嚴刑逼供能讓楚嵐這麼不要臉的人哭出來。
總不可能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吧?認識得有這麼深刻嗎?
對方走到跟前,楚年璟覷著他的臉色。
「你沒事吧?」
楚嵐掀起眼皮無神地看著他:「沒什麼事……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我不會,因為我有事極了。而這都要怪你,一切都是因為你非要看我脫褲子上廁所而引起的。」
楚年璟被他倒打一耙,當即判斷這人根本沒有什麼大事,毫不客氣道:「明明是你開啟這個爛俗的行為!」
兩人一邊往教學樓走,一邊吵架。
「你非要這麼追根溯源,要不要把今年定為廁所元年?以後還舉辦個紀念日,習俗是邀請隔壁寢室alpha輪流脫褲子。」
楚年璟鬱悶。
「楚嵐,樓叔叔教育了你,你心裡不爽,一定要讓別人心裡也不爽?」
楚嵐轉頭看他,一臉譏諷。
「哦?這麼說,在我不說話之前,你心情很爽咯?」
「……」
嘴笨的楚年璟碰上火力全開的楚嵐,就像是沒媽的小耗子遇到了殺媽客大拖鞋,只有被嚇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