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咬著下唇沉思,最後跟辰玥講,「不好描述,其中滋味只有自己體驗過才知道。」
雖然不好形容,但滋味卻是頂尖尖的快樂。
那種攀登到頂峰的歡愉能讓人有片刻的失神暈眩,如今回想起來,朝慕都覺得呼吸是熱的。
她像朵被澆灌後顫顫悠悠綻放的花朵,褪去青澀,沾染嬌羞。
辰玥看著朝慕,想像不出來,只得垂下腦袋手指纏著流蘇,「我何時才有這樣體驗的時候。」
她連跟長公主牽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開始想像床榻纏綿了,真是膽大。
辰玥抬手跟朝慕比劃,「我還站在山腳,就想著立在山峰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長公主喜不喜歡女子,能不能接受她的這份喜歡。萬一只是師徒情,那辰玥要哭死。
朝慕只是笑。
辰玥跟姨母之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紗,需要一件事情去捅開,但這是她倆的事情,朝慕負責看熱鬧就行~
她壞心眼的不安慰辰玥,幸好在辰玥性子樂觀,消極了一瞬又打起精神。
兩人掀過這個話題,穿過花園往楚清秋院子裡走。
楚清秋的人緣屬實一般,如果說京中誰人緣最不好,辰玥排第一,那楚清秋必然排第二。
自從她父親續弦後,楚清秋身邊的閨中好友只有梁佑芸一人,多一個來往的手帕交都沒有。
今日她出閣,前來慶賀的閨中小姐寧願坐在前廳聽長輩們聊天,都不情願進後院陪楚清秋說話。
說話?楚清秋是搭理別人愛說話的人?光是想想大家相對無言的坐著就覺得尷尬。
所以楚清秋院門口冷冷清清,除了掛滿象徵著婚慶的燈籠跟貼滿喜字,絲毫看不出半分院主人即將出閣的熱鬧。
「咱們去的話,她會不會不歡迎?」辰玥忐忑起來。
朝慕其實心底也不想去,「那日她要把扳指借我,於情來說,我該來送她。」
而且楚清秋只是性子冷不搭理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又不是難伺候。如果她跟辰玥笑臉過去,總歸能討得一杯喜茶。
朝慕心里想著,今日送她,也算將前世對她的誤會掀開,往後大家各不相干。
畢竟楚清秋也是一枚棋子,算計加上逼死自己的人終究不是她,甚至楚清秋前世為何尋死可能都有別的隱情。
兩人說話間正要抬腳進院門,誰知迎面遇上儷貴妃身邊的季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