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理會汪淮,只是瞪著京中太醫,一副他若是妄動,便就地要他小命的樣子。
見那人無視自己,汪淮心頭生出一股狠戾,他本就厭煩來這塞嶺,本想早早治好謝珩早日回京,此時衝出一人正好點燃了他憋了一路的怒氣。
汪淮上前,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了那人胸口。他出手太快,那人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踹出帳外,待爬起來的時候,口中還吐出一口血沫。
「動手。」
那已然看傻眼的太醫被他這厲聲一句驚醒,上前翻看起了謝珩的傷勢,只是越看他眉頭皺得越緊。
五皇子身上的傷雖說嚴重,但以他的了解,軍中軍醫完全可以醫治,五皇子如今這個樣子,倒像是傷重未愈一直沒有用過藥,生生拖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他把推斷同汪淮說了,汪淮稍一沉默,便下令調京中精兵二百,守在中軍帳前,謝珩一日未醒,軍中之人便一日不可接觸謝珩。
他這命令一下,營中頓時炸開了鍋,剛被汪淮踹出帳外那人,又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同汪淮對峙一二。
很快,謝珩營中將領,便把這中軍帳給包圍了。
直到一個頭髮花白,面帶長須的老者走了出來,雙方人馬才算安靜幾分。
那老者先是對汪淮行了一禮,道:「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在保護主帥而已。」
汪淮冷哼一聲,道:「五皇子這傷分明是久未治療才拖到此兇險境地,你這話未免可笑了些。」
那老者見汪淮不信,上前一步道,還請大人同我來。
辛清剛要伸手阻攔,汪淮便跟了上去,他歸心似箭,急著早日解決這裡的問題。謝望舒同汪淮抱著相同的心情,見狀也跟了上去。
等二人跟那老者走至營中堆放糧草的地方才發現,那些所謂的糧草俱是生霉發爛的。
汪淮忍著那營中異味,伸手在裝置米糧的袋中掏了一把,月光下的手心裡,俱是米粒大小的碎石。他眉頭緊蹙,如此有什麼不明白,前線突遇戰事,京中送來的糧草竟是這般。
如此同讓前線軍士們直接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怪道他們對京中來人有如此大的惡意。
謝望舒也上前查看了一番,面上同樣帶著萬分不爽的怒氣。
那老者見二人如此表情,心頭才放鬆了些,待謝望舒聽到營中將士,七嘴八舌地講了此次戰役謝珩受傷的原因後,心中陡然升起想要殺光負責糧草所有官員的念頭。
便是一向冷心冷意的汪淮,聞言也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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