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先是一愣,後很快便同謝瑖說會安排此事。看著謝瑖對先帝遺詔勢在必得的樣子,他心中有些替錦葵擔心。
可惜他如今自身麻煩纏身,也並無過多的精力去管錦葵的事情。
東廠之中,所有玄字以上的探子全部隱入暗處,他無法指揮無法調遣,甚至平吉連他們的身份名冊都未找到。如此一來,他這個所謂的東廠督主,也不過是空有個名字罷了。
且謝瑖也急於把東廠收進自己手中,少年皇帝,難免求成心切。可許多力量,並不是平吉如今可以動用的,他需要時間。
走出中和殿,平吉望著烈陽下略顯萎靡的綠草,手指微動。
他在上京城中設伏,可謂是挖地三尺也沒能找到汪淮的蹤跡,就連本該可打撈到的連生屍體也消失了。
他有時候難免會想,汪淮其人的確深藏不露,城府深沉。
他確實棋差一籌。
帶謝瑖去見錦葵的那日,平吉並沒有跟進去,他站在那冷宮門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瑖第一次見這傳說中的懿良郡主,著實有些好奇。他同汪淮相識多年,也算對他有幾分了解,可越是了解汪淮,他越是不懂,如汪淮那般的人,怎麼會對一個女子動心。
更何況錦葵這般顏色,也著實普通了些,頂多算有幾分清秀。
「你便是錦葵?」
見眼前這少年帝王面容還帶著稚嫩,可眼中卻盛著勃勃野心,錦葵有些緊張,微微點頭。
她沉默不語,又有些拘謹的樣子,讓謝瑖有些相信她確實不知道先帝遺詔在哪了。若他是汪淮,只怕也不會把這般緊要的事情告訴她。
謝瑖坐在這冷宮的石凳上,沉默了許久。錦葵在一旁安靜地坐著,既不言語,也沒什麼表情。就好像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尋常百姓,而不是一個權傾天下的帝王。
「你同汪淮是如何認識的?」
錦葵浮於人前乃是河間府發生地動,上京城城門被染了疫病的流民圍困,汪淮不顧自身安危,強出城找她。因著這件事,他才知汪淮在宮外竟然還有個知心人。
自那以後,他同泰和帝都曾查過錦葵的消息,可除了知道她是原中書省參議錦元良兄弟之女外,其餘信息一概查不出。
這說明汪淮把她保護得很好,也的確證明了這女人在汪淮心中頗有地位。
可謝瑖仍然不解,他雖有妻妾,卻不通情愛,他有點好奇,究竟眼前這女子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汪淮那樣皇權都不放在眼中的人,另眼相看。
錦葵皺眉,有點不解這少年帝王怎會突然問出這般話,可她覺著她同汪淮的關係沒什麼可避諱的,猶豫半晌道:「他生了病,借住在我家,那個時候相識的。」
刻意模糊了時間同地點,錦葵知道這少年對汪淮的敵意極大,便沒有說的那般明白。
可謝瑖仍是十分好奇的模樣,看著錦葵望向他略帶防備的眼神,抿唇一笑,覺得有幾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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