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去做那出頭鳥便是。
「偽造遺詔之人其心可誅。」
見左丞相接過那遺詔,謝瑖開口:「朕允你十日,愛卿務必查清此事。」
簡單將這遺詔定了性,謝瑖便下朝離開。
走出奉天殿的時候,謝瑖微微嘆出一口氣。
皇帝行璽之印做得極真,先帝筆跡連他都看不出真假,這遺詔若是在他登基之前出現,說不得謝瑖真的會為此頭疼,可如今他已是一國之君,這遺詔是真是假,也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聖上,您回宮歇歇吧。」
謝瑖如今的面色著實算不上好,且那小太監整日服侍在身前,最是了解他的狀態。
「去懿良郡主那。」
沒有理會那小太監的話,謝瑖如今急於想要知道汪淮的消息。若真如傳言那般,汪淮如此看重懿良郡主,想必她多少能知道些事情。
錦葵正在冷宮裡同汪淮剝豆子。
汪淮不必處理東廠之事,每日只同錦葵在這冷宮的院子裡過小日子,倒是頗讓他滿意。宮中無事,也沒人會來打擾他們,兩個人竟在這平平淡淡的相處中,找出許多趣味。
前些日子,錦葵同來送餐食的小太監要了些豌豆。左右無事,她便為汪淮做了些豌豆糕。沒成想汪淮竟是喜歡上了這口,她今日便琢磨著再給他做一些。
「剝成這樣可行?」
汪淮不忍她一個人忙碌,便上前打下手,只是他心思不在做吃食上,總忍不住去瞧他的小姑娘。
錦葵看他問得起勁,忍不住笑著點頭,又上前摸了摸他的耳朵,溫柔安撫。
前些日子這人幫她分繡線,分著分著便忍不住湊過頭來想要索吻,錦葵後退著躲了一下,便氣得他面色青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看著好笑,只能輕輕撫著他的背,柔聲說她對著申春的臉,著實吻不下去。
這話聽得汪淮一愣,擰著眉思索了半晌。自那以後,便是偶爾她想要上前同他做些親昵舉動,汪淮都會避開。
看透他心思的錦葵每每見他那副模樣,都覺得十分好笑。莫不是這人怕她習慣了申春的模樣?想到這,錦葵又是一笑,輕輕捏了捏汪淮的耳垂。
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汪淮沉聲道:「莫要撩撥我。」
見錦葵笑得開心,才跟著抿唇微笑。
兩個人邊玩鬧,邊做事,臨近中午的時候,倒是把那豌豆糕做好了。
汪淮捏起一塊,輕輕扇了扇,感覺不會太熱後,才送至他的小姑娘唇邊。
「嘗嘗看。」
往日儘是她給他做吃食,如今也算是汪淮頭一次動手,總忍不住想要得到小姑娘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