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陡然起了變故,像是平地起風一般。
秦李兩家的事,要有皇權插手了。
沈酥皺眉看向秦虞,秦虞倒是老神在在站著。
蕭錦衣之前便說過,山匪一事,竇大人心裡有數。
所以她今日願意相信這位連官帽都沒戴的大人,信他頭上那根樸實無華的木簪,信他是位清官。
老太太沉下臉,“我秦家的事情,何時需要勞煩三皇子操心了?”
李宣流卻說,“母親,秦家本就是皇商,秦府有事,三皇子派人來詢問很是正常。”
老太太不肯應李宣流這聲母親,只覺得噁心。
衙役進來說袁先生來了後,李興盛立馬扭動左右肩膀,將鉗制他的衙役甩開,“鬆手。”
他上頭來人了。
沒枉費他在三皇子身上花了那麼多銀錢,如今總算看見成效了。
等袁先生過來,說不定能連下毒的事情一起重判!
李興盛眼神陰翳地看向秦虞,今日勢必要讓李管家改口攀咬秦虞,然後將秦虞送進牢里,這樣秦記依舊是他們李家的,也算給他兒子報仇了。
衙役被李興盛推開,一時間不知道還拿不拿他,只得仰頭看向竇大人。
竇大人下意識抬手扶自己的帽子,手都抬起來了,才想到帽子被他放在轎子裡。
“什麼袁先生,”竇大人沉聲道:“本官辦案期間,跟本案無關之人,一律不見!”
“是!”
衙役瞬間上前,重新扭住李興盛的兩條胳膊。
李興盛傻眼了,愣怔怔看著竇大人,“你敢!那可是袁先生,是三皇子府上的幕僚!”
“一個無官無職跟本案無關的人,本官管他是誰,”竇大人道:“此案人證物證具在,就是鬧到皇上面前,也是這麼判!”
“李興盛,你在京郊買-凶-殺-人,皇城之下,你膽大包天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試問你將天子威嚴放在哪裡,將我朝律法放在何處?”
竇大人拍茶盞,“李興盛,判死刑,緩刑半年,春後問斬!”
在京城邊上買山匪殺人啊,影響實在惡劣,如果不是先前證據不足,竇大人早就可以斷案了。
“管家李列,下毒殺人未遂,但卻參與買-凶-殺-人一事,打三十大板,判死刑,緩刑半年,春後問斬!”
主僕兩人,黃泉路上算是有個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