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是真沒忍住,側著頭笑出了聲。
原來她帶她過來只是為了把這袋子菜給撿回去。
任冬至臊得慌,惱羞成怒地把爪子按在了袋子上,準備自己把菜給拖回去。
一隻小貓拖著一個比她大好幾倍的袋子吃力地往前走,那畫面還真稀罕。
祝慈掏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這才良心發現地蹲下身把小貓給拎了出來,放在自己肩上,「行了,我來提。」
任冬至扒緊她的脖子,憤憤地張嘴咬了上去。
讓你嘲笑我!
讓你記錄我黑歷史!
西內!
脖子上痒痒的,祝慈提著塑膠袋側過臉去,只見小白貓正湊在她脖子上換著角度下嘴。
咬得這麼輕,牙齒都小心收著,祝慈的耳朵詭異地變紅了,發著燙。
咬了好幾下祝慈都沒制止,任冬至總算停了嘴,盯了一會兒自己剛剛咬的地方,還殘餘著水漬。
「你……」感受到脖子上刺刺麻麻的溫熱觸感,祝慈心跳得很快。
這傢伙居然在舔她的脖子。
渾然不覺自己點了火的任冬至舔乾淨水漬後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難怪小貓都愛乾淨,實在是有強迫症啊。
提著菜返回南湖橋時,靳賀他們已經回到岸上了,同事們見到祝慈脖子上的小掛件,紛紛湊上來圍觀。
「這是你養的貓啊?」
「好可愛!毛絨絨!」
「讓摸嗎?會咬人嗎?」
祝慈第一次見到這樣熱情的場面,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靳賀已經換下了救生衣,一臉嚴肅地往他們這邊走過來,沉聲道:「你們這樣擠在一起會讓它應激的,沒看到它都飛機耳了嗎?」
任冬至耳朵抖了抖,一臉懵地看向靳賀。
祝慈心中腹誹,到底是貓應激了還是某人應激了。
眾人給靳賀讓開位置,靳賀走到祝慈跟前,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小白貓身上,握拳輕咳一聲,說道:「祝慈,你跟小楊一塊兒回趟實驗室,先把樣本送過去。」
其他人紛紛側目,往他們這邊豎起了耳朵。
「冬至我就先幫你保管,保證完完整整地還給你,一根毛都不少。」
「……」
祝慈抿著唇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我跟小楊送到門口,我不進實驗室。」
靳賀眼睛裡的光肉眼可見地熄滅了,他留戀地盯了兩眼毛絨絨的小白貓,有些難受地摸了摸脖子,餘光瞥到看熱鬧的一群人,不由得擰眉瞪過去,眉頭剛皺「嘩」地一下人就跑沒影了。
祝慈的手中還提著冬至在商場買的菜,實在是沒修煉出站里同事的反應速度,又一次落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