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無法理解,然後聽到寒邃似乎很勉強地解釋道:「她身份很複雜,我不想讓她接近你。」接著又頓了一會繼續說:「我無法接受你出任何意外,還有,別怕我。」
寒邃話音落下,四周陷入寂靜,良久向北一抬起頭,四目相對著,靜默地看了許久。
這天,向北一捋不出來的不對勁在寒邃話音落下後就忘了再記起,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一次產生的自我懷疑上:
他是否真的懷揣著惡意過度揣測了寒邃?而這些揣測又促使著他做出一系列加劇僵局的行為?
向北一在回想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後,發現寒邃似乎……也沒有說錯。
他在最開始就很清楚寒邃一直將他關在這的原因,而他還是做出了半夜去後花園探門和翻他書房的一系列舉動,而他當時那股微妙的心虛和那一通自我推理論證更是變相的證明,他確實沒有認真對待那個所謂的機會。
因為從始至終,在他眼裡,確實就如寒邃前些時候所言,那只是他得以一走了之前的時間緩衝劑而已。
而這些決定,確實也都建立在他對寒邃先入為主的想像和各種揣測的基礎上。
更近一些的,比如他多次以為馬上就要來臨的『懲罰』,或者是更過分的監jin等等,但最後寒邃確實也都沒有那麼做……
……但也許都只是巧合呢?或許下一次就真的做了呢?向北一固執的自我辯駁。
第二天一早,管家沒了蹤影,裴執也不見了,莊園裡里外外都新換了一批人。
向北一放下空掉的牛奶杯子,瞥了眼旁邊的人。
「?」寒邃側臉看他,但向北一已經收回了視線。
寒邃盯著他看了兩眼,伸手把自己沒喝的那杯牛奶放到了他面前。
但向北一隻看了兩眼就起身走人了。
向北一今天有些奇怪。
寒邃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因為想要跟去看看向北一是怎麼了,所以一口灌了大半杯。
?寒邃皺了眉,很快放下杯子,然後含著還沒咽下去的那點酸奶,快速起身走向廁所。
此時站在亭廊拐角處的向北一聽著廚衛里傳出來的水聲砸吧了兩下嘴,心道:今天的酸奶,還挺好喝的。
兩小時後,廚房裡的人都被辭了個乾淨,向北一看著昨晚剛搬進來只做了一頓早飯,現在又搬走的傭人,再瞥一眼寒邃酸奶過敏而起了紅疙瘩的臉,眨了眨眼睛,腳步挺輕快地走去了後花園。
向北一知道寒邃對酸奶過敏其實是個很偶然的事情,管家之前和傭人說的時候他不小心聽到的。
天氣已經轉冷,向北一走近玻璃花房裡就關了門,想了想又鎖上。
最近他都習慣在這裡呆著,微涼的天曬著太陽比屋裡舒服。但他今天剛坐下不久,花房的門就被寒邃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