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嘖嘖感慨:「花聞遠這小子,真能裝。這不就是他未過門便退親的未婚妻嗎?才倆星期,就裝不認識了。」
明硯無語:「你覺得是兩星期,人家這裡的時間都兩年了。」
陸魚嘿嘿笑,說:「這是經典的爽文劇情,我已封侯拜相,而那瞧不起我的前任正落魄,我甚至都已不認得她。」
看著那失魂落魄離開的程七小姐,明硯垂眸:「當年我以為,你在酒會上找到我,就是想演這一出」
陸魚搖頭:「怎麼可能,我那是悔不當初,火葬場呢。」
明硯挑眉:「你又知道了?」
陸魚一怔,對啊,他怎麼知道的?這是他的想法,還是陸大魚的想法?剛才那一瞬間,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宛如鬼上身一樣的狀態,讓他有些無措。
明硯見他臉色不對,正要詢問。卻見陸魚忽然想通了似的,梗著脖子說:「我就是知道,我怎麼可能在酒會上羞辱你。就算你變成蟑螂了,我也不捨得讓你受一點委屈!」
明硯:「……」能不能別提蟑螂了。
第99章 禮物
午休時間, 兩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明硯躺在午休床上,想著請柬的事。
陸魚靠坐在床頭,用虛擬鍵盤敲打, 繼續寫他的小黃書。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驗證自己的狀態, 只能通過靈感來判斷。噼里啪啦寫下一段靈動的文字, 陸魚長舒一口氣,還好, 還在。
明硯見他停下來,開口問:「那個李教授的邀請,你去嗎?」
陸魚轉頭, 看向那雙滿是擔憂的漂亮眼睛, 反問道:「你希望我去嗎?」如果硯哥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他就不去了解。
明硯皺眉, 沉默良久,說:「這件事我不能替你決定。」
沒見過親生父母的孩子,都會渴望見到血脈至親。那是一個人生命的根源, 隱藏著尋常心理醫生無法完善的答案,只有見到了,內心缺失的那一塊才會完整, 不管結果好與壞。
但明硯有些不忍,怕陸魚受到傷害, 畢竟現在他只有十八歲的心智。而那位母親,顯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親媽, 態度非常詭異。
陸魚想了想, 說:「那見見吧。」總要知道個答案的。
母親是誰, 父親是誰, 為什麼拋棄他, 又為什麼來找他?如果米契爾真的是她媽媽,總要見的。見到了,搞清楚了,就不會被謊言輕易擊穿心防。
明硯伸手,摸摸他的臉。
陸魚握住那隻修長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用力蹭了蹭,小聲說:「我想見見,我想知道。」
明硯低聲說:「好,但是要記得,你當年只是個柔弱無辜的嬰兒,不管她與你親生父親有什麼糾葛,都不是你的錯。退一萬步講,哪怕真的是被強懷孕的,那也是犯罪分子的錯,與你無關。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