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紀瀟忽然動怒,啪的下關掉了熱水器的開關,繞開他就出了廚房。
「家裡沒菜了,你出去買點。我一個人靜靜。」
祈綏一臉無辜地指了指冰箱,「有菜啊,什麼都有,不信你去看。」
「……」
紀瀟不說話,惱火他的一根筋!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搬出去。
他就那麼不值得依賴!?
兩人沉默了會兒,祈綏覺得他莫名其妙。
但又有求於人,默默憋住了自己的小脾氣,輕聲道:「好。」
門被關上,只聽見走廊上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紀瀟緊攥在褲腿邊的手這才鬆開,大腦宕機了片刻,惴惴不安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也不該吵架的,這不是愛人的方式。
書上說,夫妻之間要和睦相處,出現感情之間的裂縫就很容易分開。
不能分開,就像破鏡不能重圓。
紀瀟嘖了聲,愈發覺得懊惱,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抓起衣帽架上的外套就趕了出去。
祈綏來到菜市場,兜兜轉轉了一圈兒。
實在想不通紀瀟剛才發了什麼狂犬病,逮著他就亂咬!
最後在街邊隨便找了家店坐下,等自己吃飽了就回家,懶得管家裡那玩意兒的死活。
飯菜還沒上,祈綏坐在位置上玩手機。
店門口突然走過一個身影,驀然停下。
男人驚詫的聲音陡然炸響,不可思議道:「綏綏,你怎麼在這兒!」
祈綏抬頭看他。
一眼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個白白淨淨的男生,像是附近大學的學生,還很青澀。
停在店門口,臉頰紅紅的,很是尷尬不安。
「承哥……」
紀承全然把他拋之腦後,激動地上前,猛地握住了祈綏的手,「綏綏,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找我幹嘛?」
「我這半個月一直打你電話,你怎麼都不接啊?上次旅店分開後,我就一直聯繫不上你。
我又去你住的地方,但是房東告訴我你搬走了。去問阿姨,她說一切都好我才放下心來。」
說著說著,紀承裝模作樣地就要抹眼淚。
傷心的要死要活,不像是假的。
「我還以為上次紀瀟把你侵犯後,你想不開要輕生了呢,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
祈綏嫌棄地皺了皺臉,使勁兒把手縮回來。
瞥了眼還在門口站著的少年。
揚了揚下巴,玩味道:
「你先別問我。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上次玩女人,這次玩男人,那小傢伙知道你這麼濫情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