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
「著急,不著急怕你跑了怎麼辦?」
說著,一陣刺骨的涼風襲來,驚起頭頂上方的五星紅旗更加熱烈地飄揚。
祈綏抬頭望了眼,牽起男人的手往法院外停靠的公交站走去,問道:
「怎麼樣,開庭很順利吧?」
紀瀟點頭,用力攥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試圖用自己的溫度融化冰涼。
「目前一切順利,等判決書下來,春天也到了。」
「這樣呀。」
祈綏從兜里摸出手機,劃出一個聊天頁面。
在他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那本書完結後讀者反映很好,主編那邊聯繫了出版社,我們在對接了。
等到時候簽約拿到了稿費,我也攢夠了聘禮,我們一起去民政局領證結婚啊。」
冷冬的街道總是人煙稀少,一路走來都沒見到人影,兩人站在公交站牌前靜靜地等待。
聞言。
紀瀟側眸望他,眼梢帶笑。
「沒關係的哥哥,不用聘禮我也嫁,誰讓我愛哥哥呢,無論富貴與貧窮我都願意和哥哥同甘共苦。」
「又來了是吧。」
祈綏笑罵,偷偷摸摸看了眼周圍沒人。
仰頭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下。
「聘禮還是要下的,我像是那種白嫖的人嗎?」
紀瀟挑眉,摟著祈綏的腰往身上靠。
扯開羽絨服的拉鏈,把他摟進了懷裡。
也學著他的樣子,親了下,又說:
「白嫖也沒關係,免費送給你。只要哥哥給口飯吃,打我罵我都受著,絕無怨言。」
衣冠禽獸,現在說得好聽!
祈綏窩在他溫暖的懷裡,看見街道盡頭出現的一輛公交車,又抬頭望了眼霧蒙蒙的天。
撇嘴道:「紀瀟,我要帶你去見我父母了,到時候你要有什麼不愛聽的,就把助聽器摘了。」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但這誰說得准呢,反正兩邊他誰都不能得罪,要是刻意刁難什麼的也是意料之中。
紀瀟倒不在意。
看著公交車停在了跟前,拉著他上了車。
掃碼後,兩人坐在了最後排。
祈綏感覺自己才是去見家長的那個,一路上都忐忑又緊張的,都熱了。
生怕出什麼亂子,結婚的事就黃了!
他又搖了搖頭,否定剛才的想法。
「誒,摘了助聽器也不行,到時候我媽說你裝死怎麼辦,你就捂緊耳朵不要聽,這樣行吧?」
「啊…好像也不行。不行的。」
車窗外的光景像放電影似的滑過一段又一段,陰冷的光斑駁地出現在身側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