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好好對我。」
「……」
祈綏沒應。
餘下的尾音在夜中逐漸變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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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發情期持續了一整個九月,兔族基本都在這個節點忙著求偶和交配。
情慾籠罩著僻靜的山谷。
求偶期的小兔子嬌氣又蠻橫,像是有折騰不完的精力。
偶爾清醒的時間裡,祈綏就拿耳朵捂住自己的臉,惱羞成怒地把他踹下床。
一到晚上,又變了副黏人撒嬌的模樣,也不揍人了,耳朵尾巴都隨便他摸。
過河拆橋,卸磨殺鳥,沒人比祈綏更懂。
這天晚上,宋卿收拾完屋子上床。
祈綏正抱著他的衣服聞聞嗅嗅,把自己窩在裡面,像是沒安全感的小兔子在築巢。
宋卿失笑,躺在他身邊把人抱進懷裡。
無奈道:「真人就在你旁邊,抱衣服幹嘛,又不是守活寡。」
祈綏揪著衣服不放。
求偶期快過了,他被原始欲望支配的時間也短了不少。
張嘴就懟他。
「守鬼的活寡,老子天天改嫁!一天給你一個綠帽,直接開加工廠!」
宋卿去親他的耳朵,rua了又rua。
不滿地冷哼道:
「用完我就不要了是吧?哪有你這樣的?」
祈綏扒著去蹭他的領口,湊過臉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唇瓣輕輕地貼上。
低聲道:「過兩天求偶期就過了,虛的話我到時候給你燉點湯補補。」
「我不虛……」
宋卿黑臉。
他伸手扯掉少年身上松松垮垮的衣物,露出大半邊裸露的肩膀。
上面留著新舊不一的紅痕。
宋卿欺身而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宋卿,我開玩笑的……誒啊,癢,癢!宋卿宋卿,我錯了,等會兒啊,啊啊啊啊啊!」
祈綏怕疼,更怕癢。
他搗著亂在腰窩故意撓,笑得他翻來覆去的,喘不上氣。
掌心忽然挪移到尾椎骨後面的一團毛絨絨。
宋卿啞聲,眼眸深沉。
「尾巴…//,什麼時候?」
祈綏抿唇,「剛剛。」
「剛剛……」
宋卿低頭去吻他的眉眼,順著往下延伸方向,所過之處煽風點火,到處都是他的痕跡。
祈綏的腰身被攬著被迫往上,親密痴纏。
柔膩的汗液融合著彼此的溫度繼續。
祈綏皺了皺眉,突然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