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大夫仇視的眼神,又默默咽了回去。
老實巴交地扣著手。
「我的錯,我下次會注意的。」
大夫從醫藥箱裡拿出提前配好的幾帖藥,沒好氣地塞進他懷裡。
又念叨。
「這假孕期就跟坐月子一樣,你一定得好好伺候著,不然落下什麼病根,可別說老夫沒提醒你哈。」
「記住了記住了,我會的。」
「一天一帖藥,小火溫煮,早晚各一次。不能再行房事,再行你就別想要媳婦兒了!都被你折騰壞了!」
宋卿點頭哈腰,「好好好,時刻謹記。」
大夫收拾著醫藥箱,又嗶嗶機似的叮囑了好幾句。
宋卿跟在後面,一步三點頭,好不容易把人送出門。
他趕緊去廚房裡煎藥,餵了藥後祈綏又睡下了,暈乎乎的,半點不想搭理他。
白天悶熱,透過窗子透進來的風都讓人煩躁無比。
宋卿就坐在床邊,拿著蒲葵樹做成的扇子,撐著手慢悠悠地給小兔子扇著風。
一直到晚上,宋卿又去給他煎了帖藥。
吃完藥後,祈綏又躺下了床。
眼瞅著他蔫了吧唧的又要睡。
宋卿恨鐵不成鋼地去蹭他的臉。
「睡了一天了,不許睡了。不餓嗎?我做了小湯圓,起來吃點。」
祈綏這才有了點精神,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有氣無力地問道:「對了,大夫怎麼說?」
宋卿親親他的唇,感受中藥絲絲蔓延的苦味,輕聲道:「假孕,放心吧,我們不會生寶寶的。」
還好,不會生出一窩長著翅膀的兔子。
不然就把他們的爹暗殺了!
祈綏別開他的臉,微怒道:「你以後不許再摸我的耳朵和尾巴了。」
假孕期小兔子的耳朵和尾巴不能隨便摸,容易出事。
宋卿笑著說好,「不摸,就親親你。」
祈綏睡了一天渾身酸軟,又實在疲憊,起來吃了頓飯,興致不高地又回了床上。
宋卿默默觀察著他的動向。
救命,不會做太狠假孕期焦慮抑鬱了吧?
思及此,他也躁動了!
祈綏還在床上耷拉著眼皮,抓著男人的衣服聞聞嗅嗅。
身後突然巨大的一聲響,床鋪差點兒被砸爛!
宋卿猛地個撲上來,緊緊把他抱住。
大嗓門的,瘋狂嘶吼。
「綏綏,你不要難過啊!你不要難過!不能抑鬱啊!你抑鬱了我怎麼辦!別抑鬱好不好……」
祈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