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說錯一句話就立馬弄死他。
恨恨地磨牙,「你先說,生寶寶會痛嗎?」
「會,會很痛,也會很辛苦。」
宋卿自動忽略了他假孕這個問題。
順著少年的意思說下去,「但我會陪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
「你會對寶寶很好嗎?」
「我會對你很好。」
祈綏掐著他的力度鬆了些,哭腔又溢出來。
最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滾蛋!我他媽才不生,要生你自己生去!而且我跟你能生出什麼,長著翅膀會飛的兔子嗎!醜死了!我才不要!」
宋卿又去哄他。
這裡哄了那裡哄,折騰了大半宿。
最後,懷裡的少年奓毛變成一隻灰白色的小垂耳兔,抖動著耳朵無所適從地躺了下來。
宋卿伸手去摸他的耳朵,又沿著去順他脊背的毛,無奈道:
「嬌氣包,變成原型逃避問題是不是?」
小垂耳兔不理他,爪子扒拉著亂糟糟的一團衣服,在男人懷裡蝸居著築了個小巢。
「睡吧睡吧,睡一覺明天起來什麼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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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宋卿大早起來就去醫館裡請大夫。
這季節是大夫最忙的時候,大多都是那方面的事兒,遇到孕期需要調理,巴巴拉拉的。
祈綏變回了半獸,還躺在床上睡著沒醒來。
大夫見到上面的少年,虛弱得像是大戰了三天三夜。
他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驚訝道:「這隻兔子怎麼了,配偶太厲害,虛了?」
從醫數十年,還從沒見過哪只公兔子蔫巴成這樣!
宋卿不自在地咳嗽了聲,趕緊推著大夫上前,「別說了,快問診吧。」
要是讓祈綏醒來聽見這老傢伙說他虛,起碼得扒他一層皮!
大夫咕噥著,上前給少年把脈。
不把還好,這一把又立刻彈跳起來,「什麼!假孕!公兔子假孕……你——」
「噓噓噓,噓!」
宋卿一個大跨步上前,膽戰心驚地捂住了他的嘴。
萬一吵到床上的人,到時候他倆總得死一個!
「我知道我知道,他身子骨太弱,麻煩大夫先給他開點藥調理下身子吧。」
大夫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目光在男人臉上溜達了兩圈兒。
突然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木著臉教訓道:
「你倆年輕力壯,欲求不滿我能理解,但你怎麼能把人折騰成這樣,一點兒都不心疼媳婦兒!」
我沒有!
宋卿下意識地想反駁,明明是小兔子纏著自己,自己才是被強迫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