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地掉的地上到處都是。
「有病,要你有什麼用啊!朕又不是昏君,朕要的是權還有勢,你什麼都不給朕,想什麼呢?」
「你要是給我權勢,別說其他的,就是你要星星要月亮,要皇后之位,朕都能給你!」
「空手套白狼?美得你!」
這小子壓根就是在戲耍他。
祈綏跟他聊不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起身,從楚彧手中猛地抽回了手,抬腿就往外走。
一開門,外面的一個小太監立刻鞠躬彎腰朝他遞來一藥碗。
「陛下,太醫署送來的安神滋補的藥。」
這是原主每晚都要喝的藥。
也是原劇情中攝政王吩咐太醫署的人天天給他熬的。
先前楚彧不在在這兒,他都會偷偷摸摸地倒掉,不讓人發現。
但今天他在這兒……
祈綏接過,看著藥湯渾濁的碗底,以及空氣中那一股難聞的中藥味,莫名的讓人倒胃。
他轉過身,對上楚彧望過來的視線。
舉起手中的藥碗,當著他的面一飲而盡。
楚彧牽唇,無隻言片語。
「走。」
祈綏把藥碗塞給小太監,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多久,宸太妃的四十歲壽宴。
宮中上上下下張燈結彩,平日冷清的宮苑也因此熱鬧起來,人人歡欣鼓舞。
宸太妃作為當年先帝的妃子,又跟當今的攝政王有所關係,面子上的儀式定是要過得去的。
宮宴間,小皇帝居於首位,宸太妃坐在一側。
朝中大臣紛紛送上賀禮,更有外臣獻上無數奇珍異寶,逗得宸太妃笑得合不攏嘴。
祈綏最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場合,全程面無表情地「賞,賞,賞,該賞,當賞」。
嘴都喊麻了。
特別是期間宸太妃又提到後宮之事。
祈綏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幹巴巴地笑,撈起酒杯一杯杯的喝。
家長催婚的既視感,莫過於此了。
宮宴一結束,祈綏飛速逃離了現場。
身邊沒帶太監宮女,只想找個地方自己清靜清靜。
他酒喝得有點多了。
原本還覺得沒什麼,走在路上忽然吹過來一陣風,酒勁兒都被帶了上來。
祈綏晃了晃腦袋,看到前面有個涼亭,想去那躺著休息會兒。
路過一間屋子,裡面突然傳來陣細細碎碎的動靜。
「哎呀,幹嘛呀,別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