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縐縐?
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遇,謝執想,或許高爾夫對藺難舟而言,確實算是種文縐縐的運動。
憑他對藺難舟的了解,國內留不了他太久。
一個月?三個月?
心裡這麼想著,可謝執卻垂眼,抽過一張紙巾,仔仔細細擦拭著左手上的婚戒。
藺難舟的目光便跟著落到那裡,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感興趣的事情一樣,問:「你結婚了?」
謝執嗯了一聲。
很冷淡的態度,但藺難舟卻難得提起了點興趣。
在他第一次見到謝執的時候,他便斷定,謝執這輩子都不會與「婚姻」「愛情」之類的東西扯上關係。
畢竟,第一眼相見時,他們便彼此心知肚明。
本質上,他們是同一類人。
藺難舟捻了捻紅繩,問他:「所以,是什麼人?」
謝執靜靜道:「我認為,商場上,還是不談這些為妙。」
藺難舟呵一聲,倒也沒繼續問,只是低頭看一眼時間,一聲不吭地起身便要走。
謝執抬眼看他,「生意還沒談完,你做什麼去?」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點了一下,藺難舟轉身,垂眼看著謝執,表情是篤定的微笑,「謝總,你不是在等人嗎。」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向隔壁,帶著十成十的暗示意味。
「小謝總,去看看?」
謝執便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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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兩三公里。
之前是馬場,後來因經營不善而倒閉。
接手的是個年輕人,似乎是秦家的後代。是個很有想法的人,集馬場與射箭館於一體,聽說最近還正審批獵場資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來。
回國後,謝執還沒來過這種場地,但藺難舟卻是熟客了。
甫一進門,秦竺言便迎上來,「您又來了!場地早就備好了,您這邊請!」
雖然藺難舟來了多次,但總是寡言,或者說懶得與他說話?
總之,秦竺言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人。
目光落到藺難舟身後,他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帶朋友來。
更準確來說,他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朋友?
可等看清身後那人的臉時,他又僵了一下。
「是,是小謝總啊。」
他倒是知道自己那個私生子哥哥與謝執交好,但畢竟關係尷尬……
他正為難,便見藺難舟連眼神都沒給他,逕自帶著人去了慣常的場地。
秦竺言鬆了口氣,連忙將一旁的侍應推出去,自己躲回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