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旁邊,兩個裝滿板栗的背簍倒在地上,一個個飽滿的栗苞四處散落,往常晾衣服的地方掛滿了芥菜和青菜,屋檐下碼放整齊的柴垛上,放著好幾個裝滿菌子的筲箕。
桃花醒來時,灶房炊煙升起,小虎在院子裡追逐小雞仔,而爹破天荒的居然揉起了面,瞧著是要烙餅。
睡過頭起晚了的桃花臉都臊紅了,趕緊去灶房搶下灶頭上的活計,把爹請出了灶房。
她一個當兒媳婦的,懶床起晚也就罷了,若是讓爹給她做朝食,說出去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朝食還是簡單的稀粥配餅子,昨兒個他們去山裡撿板栗,爹也在山腳下挖了不少馬齒筧。餅子剩不少,中午再拌個馬齒筧涼菜便行了。
今日天氣好,吃完朝食,桃花便把屋檐柴垛上的筲箕端到院子裡,再把晾曬了兩日的芥菜和青菜從晾衣裳的繩子上頭拿下來,又去灶房拿了個木盆和裝粗鹽的罈子。
晾曬了兩日的青菜已經有些蔫了,桃花把蔫噠噠的菜放入木盆中,抓了半把粗鹽灑在裡頭,這一步驟把她心疼的直抽抽,隨後就如洗衣裳那把,來回把青菜搓上幾遍。
搓好青菜後,她把其中一個曬得半乾的菌子倒入另一個筲箕裡頭,騰挪了一個筲箕出來,把搓好的青菜放在上面,再端到曬菌子的筲箕旁邊,等著太陽出來繼續晾曬幾日。
做完這些,她把晾衣裳搓洗了一遍,繩子上倒是不髒,但到底晾曬了兩日青菜,就這般直接晾曬衣裳,桃花心裡不太得勁兒。
此時,太陽尚且不烈,她又去把昨日換下來的衣裳洗了。
衛大虎一大早便進山了,這兩日家中的水都是爹去後山蓄水池裡挑的,桃花用起水來便比較節省,衣裳匆匆洗了一遍就晾曬起來。若是在村里,能去河邊洗衣裳,她高低得洗個兩三遍,昨夜換下的衣裳不但髒,還汗臭,她的還罷,衛大虎是年輕漢子,那一身屬於男子獨有的味兒可別提了。
後腳打前腳跟忙活不停歇,她洗完衣裳,把屋子掃了一遍,上午便沒啥家務活做了。
家中筲箕不夠使,爹吃過朝食便去了竹林,眼下還沒回來。桃花去堂屋找了個籮筐,又去灶房拿了火鉗,坐在院子裡的小馬紮上,開始收拾那兩背簍的板栗。
栗苞上全是刺,不能直接上手去掰,要把栗子從栗苞里弄出來也簡單,有些漢子腳底板繭子厚,能直接踩在栗苞上碾壓,栗子很容易就能剝出來。桃花卻不敢這樣,她怕紮腳,只能輕輕地踩著栗苞邊緣,用火鉗子剝開,再把栗子一個個扒拉出來。
這般慢是慢了些,但不會刺腳,若是小心些,也不會扎著手。
一個又一個的栗子從栗苞里剝離出來被她丟到籮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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