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白雪皚皚的地面上,突然跑出一隻與雪地融為一體的狐狸。
它謹慎地看了眼四周,猶豫著看向前方那只在雪地里撲騰的野雞。它餓極,卻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而是來回打量周圍。
而在它正前方幾米外,一隻流著血的野雞在雪地里瘋狂掙扎,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翅膀和身體流了許多鮮血,隨著它掙扎,雪白的地面被染得通紅。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風聲,便只剩下那隻生命將散的野雞,和一隻餓極的白狐。
狐狸謹慎,愣是等著那隻野雞撲騰不動,徹底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甚至又等了好一會兒,周圍徹底沒了動靜,它才靈活地跑過來,嘴一張便要把它叼走。
可就在它的嘴即將碰到野雞的瞬間,一雙大掌猛地從雪地里伸出,緊緊箍住它瘋狂掙扎的身子。
只見一個隆起的小雪包驟然拔高,一個無比高大的巨人緩緩站起身,竟是不知在此處守株待兔多久的衛大虎。
他抓著到手的獵物,彎腰把雪地里的野雞撿起來,呸呸兩聲把嘴裡和鼻孔里的雪渣子抖出來,他整個人從上到下的都如雪人般,連頭髮絲都是濕的。
這一夜,他如法炮製,一共獵了四張狐皮,一純三雜,算不得豐收,只能說還成。
四張狐皮六張兔皮系在腰間,衛大虎慢悠悠來到之前的小湖泊,羊群依舊乖乖地在原地等著他來捉,半點沒叫他費心。在山裡造了幾日,衛大虎眼下埋汰的很,鬍子拉碴,頭髮結了冰,嘴唇乾裂,鼻頭通紅,身上的衣裳更是髒的沒法看。
大頭的獵到手了,他也沒急,先去林子裡轉了一圈,手頭又多了兩隻野兔。帶進山的飯糰早吃完了,為了獵狐,他在雪地里愣是趴了兩宿,便是火氣再旺,餓著肚子也有些扛不住。
不多時,火堆升起,他腰間多了兩張兔皮。
羊群遠比他想像中更蠢,他拎著兔子去湖泊洗血水時,路過羊群它們還慢悠悠給他讓道,半點沒有跑的意思。衛大虎瞧著還挺樂,他打獵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你追我趕,怪道那些讀書人說啥「待宰羔羊」,感情這玩意兒真這麼蠢啊,刀子都要落到脖子上了,還給舉著屠刀的獵戶讓路。
肉香味兒飄出老遠,衛大虎坐在石墩子上,張嘴狠狠撕咬下一口滾燙的兔肉。
爽!
他沒帶粗鹽,烤兔沒啥味道,但能在雪天吃上一口滾燙的食物,那滿足感別提了。衛大虎餓得狠了,幾大口撕咬下去,半邊兔肉便只剩下骨頭架子。
兩隻兔子,連半分飽都沒有,不過肚子裡暖烘烘的,腿腳也有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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