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和娘聰明,一早便做了兩手準備,東西都是事先拾掇好的,這才能背上家當就跑路。
一路沒說話,眾人悶不吭聲只曉得往前走,直到遠離了村子,夜間不用擔心有兵爺,他們從小路拐上大道,大路要平穩好走些。沒點火把,陳三石懷裡抱著懷著孕的大丫,一路可謂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坑,摔了他事小,若是把他姐摔了,他哥怕是得揮刀削了他腦袋。
劉稻草正好就走在他身後,換成誰好好的日子突然淪落到這樣,心頭都不免上火,之前忙著跑路不好多說,這會兒是徹底忍不住了,怒道:「你們到底幹了啥?咋想的,怎就把人偷了出來?偷也就罷了,還燒他家房子,就是不想當親家了,兩家人和離便是,眼下燒了房子,可就沒了回頭路,吳家人什麼性子,自不會善罷甘休,到時你們想和離都不成,大丫姐怕是要被休!」
被休的女子境遇比和離還慘!這和逼著她去死有什麼區別?
等她回了娘家,村里人指不定還要怎麼擺談她,被休棄回家的女子在娘家也待不下去,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
她願意幫忙遞信兒,心裡自然是心疼大丫姐的遭遇,陳家人遲遲不來,她還暗惱這家人不心疼閨女,任由她在婆家受罪,愣是沒個聲響。結果這人倒是等來了,可等來個啥?做事兒衝動沒個頭尾,和離多好,日後和吳家人橋歸橋路歸路,便是心氣不順,娘家兄弟們把吳老二打一頓,給親姐出氣撐腰,理由正當,便是吳家都不敢說啥,大丫被糟踐成啥樣,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不占理。
可他們倒好,簡單粗暴把人一偷,房子一燒,倒霉的變成了她們母女不說,有理都成沒理了。
「不會善罷甘休?」衛大虎臉上毫無笑意,「我倒要看看是誰不會善罷甘休,我陳家好生生一個姑娘嫁去他吳家,成婚第二年就給吳家開枝散葉生了個孫子,誰人不知他們夫妻二人感情甚篤,恩愛非常。我吳家姐夫心疼我姐,未免她懷孕操勞,特意在縣裡買了個丫頭回來伺候她起居,如今吳家二房遭逢變故,我姐無故失蹤,姐夫慘死,只留一個幼子獨撐門楣。我倒想問問他吳家,我姐去了哪兒?姐夫怎會死?為何死的唯獨是他們二房,可是吳家其他兄弟心懷鬼胎,合起伙來坑害他們一家?」
「……」一股冷風吹來,劉稻草哆嗦著打了個冷戰。
一直埋頭走路的黃婆子抬起了頭,望向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獵戶,猶豫著問道:「你怎就這般確定吳老二死了,假使被人從屋裡救了出來……」
「救出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那又如何?」還是一具被燒焦的無頭屍,衛大虎冷著臉想,其實直接把人敲暈燒,屍體完整,還能做出個正兒八經的失火現場,反正他喜愛玩蠟燭,正好有個正當藉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