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短暫的痛意之後,是醫療螞蟻啃食腐爛肉芽的癢意, 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襲來,唇間溢出一聲陌生的聲音, 莫哀歲咬了咬唇。
後腰觸及身下的軟墊,繃緊的腳一上一下, 時不時點在虛空中,像是一朵暴雨中左右搖曳的蓮花。
身體上傳來的快/感與靈魂上引起噁心交相輝映,折磨得莫哀歲胸腔中泛起噁心,眸中含著數種無法明言的情緒。
「操/你大爺的,滾——」
她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嗚咽著, 哭啞了嗓子。
穆權台皺了皺眉, 他眯了眯眼眸。
莫哀歲罵出的話越來越髒了。
「還有力氣罵人, 說明還是不夠累。」
他身體前傾, 手指輕輕地撩開她額前沾著細薄汗水的髮絲,繼而下滑, 順勢扣住莫哀歲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與之對視。
穆權台像是一頭巡視領地的狼王,視線凝成實質,刺進她的眼眸。
與這個溫柔撫摸截然相反的是,穆權台的動作越發的粗糲,磨礪得莫哀歲幾欲逃離卻又不得不被固定在原地,聽著來自身體上方那壓抑且低啞的喘息聲。
莫哀歲被按在飄窗上,窗外時不時有巡邏的燈光掃射進來,昏暗的光線暗中揭露了室內不尋常的一切。
除去那一雙紅眸,穆權台當真與隨青臨像極了……
隨青臨的名字像是一個禁忌,令她心間的閘鬆動了幾分,思念傾瀉而出,醜陋的現實與聖潔的月光對撞。
莫哀歲蜷了蜷腿卻被無情地按下,迎來的是更加劇烈的攻勢。噁心的情緒湧上來,胃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了一樣停不住地痙攣,胸腔也在急劇地上下起伏。
噁心、嘔吐的感覺卷土重來,她偏了偏頭,吐出了食道中涌動的東西。
床上一片狼藉,難聞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四散開來,將室內濃郁的風信子醛香味道的信息素全部壓下。
莫哀歲手抓緊身下的床單,不停的乾嘔,到底沒有再吐出什麼東西。
她有心想要噁心穆權台,正好借著反胃來噁心她,但是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零零散散地只吐出來了一些酸水。
穆權台:「……」
穆權台停下了動作,眸子的情/欲大部分立馬褪去,僅僅殘存了幾分在他眸底,他擼起額前的碎發,抽/出身,拿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面色如常,沒有性/致被迫中斷的厭煩、不虞。
嘔吐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穆權台已漸漸習慣,他撈起莫哀歲,掀起飄窗上的軟墊丟進了垃圾桶,而後帶著她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