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話雖如此,被捆綁起的右手卻是凝出一星點幽綠螢火,作勢便要往溫眠的方向撣去。
不料這時鬼面不由分說擋在溫眠面前,又是在喉間滾出威懾的聲線來。
被喚作“符嬰”的紫衣女子見狀,手指一收便將螢火隱去,笑道:“別嚇唬我啊。不過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那就不做這般討人嫌的事情了。”
“符嬰你——”
符嬰臉上笑容一收,語氣也冷了幾分:“刑夙月,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別因為我哄你兩句就真高看自己啊。”
“我沒有……高看自己!”玄衣女冠更是怒極,乾脆閉目不管,只對溫眠道,“罷了罷了,你若是與此事無關,便還是早早離去為好。只是你這同伴,現下和我們一樣,是出不去了,許要遭點磨難。”
“既然我同伴在此,我又如何能早早離去呢?”溫眠抬眼反問。
“來吧,我們來交換下情報吧。”她如今反而鎮定下來,朝著兩位女冠抬抬下巴。
而後,她在刑夙月似看瘋病發作的眼神中,堅定地往酒肆內踏出腳步。
第17章 赫蘭詭事(四)
“她完了。”刑夙月見木已成舟,便也冷靜下來,面無表情陳述道。
符嬰點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她完了。”
奈何溫眠上輩子聽過太多傷心透骨的話,兩人如今的綿里藏針對她絲毫不起作用。
她徑直走到鬼面身邊問道:“你進來之後有什麼不適嗎?”
鬼面舒長的呼吸從面具後傳來,像是聲嘆息。隨即他搖搖頭,朝溫眠做出個“安心”的手勢。
溫眠放下心來,這才環顧四周,發現酒肆中幾乎空空如也,桌椅都被搬得乾淨,只剩櫃檯突兀豎在角落,一疊疊黃泥酒罈堆砌而上,幾乎架滿整個牆面。
刑夙月雖然嘴上不饒人,不過說出的話還是關切的:“現在就掉以輕心,還為時尚早。你們且去看看櫃檯那處的告示,便能知曉此處兇險。”
溫眠心道這酒肆內如今除了他們,什麼人都沒有,能危險到哪裡去?
更別說刑夙月還來自五大仙門,怎麼到這西域,連平民都能綁她了。
想想刑夙月方才的言談,溫眠心道若是五大仙門的人都是這樣,那君凜……也沒什麼可怕的吧。
抱著隱隱約約的輕視心態,溫眠面不改色地走到櫃檯那處,果真瞧見那面架滿酒罈的牆邊旁貼著張羊皮紙。
“凡是進入本客棧的客人,皆不得運轉靈髓。”溫眠仔仔細細讀出第一條規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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