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哥哥和嬤嬤也會這樣叫她,可從未以這樣的語氣叫過,更甚的是,今日來,每每從他嘴裡聽出來,她皆是有些耳根子發軟。
殷姝沒忍住將一隻手自衾被裡拿了出來,又大膽抬起將覆在眼睛上的大掌握著移開。
黑暗驟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男子的那張如玉無暇的俊臉,在泠泠日光映射下,更是精雕細琢,驚艷絕倫。
今日他換了身白色的錦袍,袍角衣身勾勒墜著銀絲雲紋。殷姝眨了眨眼,這身衣裳將素日溫潤韞玉的模樣發揮的淋漓盡致。
就這樣看,明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可偏生這仙謫皮囊底下儘是涼薄暴戾,尤是昨夜對自己做那些事時……
「姝兒又想什麼了?」
猝不及防,磁性好聽的聲線輕輕落下,殷姝被拉回思緒,連道:「沒、沒有的。」
姜宴卿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他坐在榻沿的位置,如此以來,少女若掙扎些,便是會掉下去。
殷姝稍稍往後一看,大抵是猜出了他的意圖,他想讓自己乖乖待在他懷裡。
視線再微微一瞥,她頓時紅了臉色,似含苞待放的花兒般奪目粉嫩。
只見,上好的一條錦綢素絹極可憐的自塌上逶迤而下,一大半皆堆砌在腳跺。
這……這!
瞧見少女瑩潤面頰上的異樣,姜宴卿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啞聲道:「昨夜孤親自為姝兒治了病,今日好些了嗎?」
說話間,幽深如潭淵的黑眸意味不明的下移了些,思緒亦憶起那婷俏的粉膩糰子來……
想到此,姜宴卿眸間漾開一圈瀲灩,顯露些勢在必得的恣睢和幽暗來。
既染上了,此生哪還能放得了手。
他滾了滾發澀的喉結,沉吟半晌,終是在少女怯懼發顫的瞳眸里,將阻隔著嬌花的衾被一把卸去。
「啊唔!姜宴卿!」驟然如此,殷姝不禁喚了聲,更急得抬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她飼機抬手自他懷裡下來,卻不及一隻大掌輕而易舉便盈握住了整個細腰。
少女細柳娉婷瑩瑩,若細花般柔弱。
「嗚……」殷姝染上了些哭腔,她又抬手去掰開腰間攬著的大手,如此一來,卻顧此失彼,掩在姜宴卿眼上的那隻手兒被姜宴卿握著拿了下來。
殷姝無措又委屈,卻毫無辦法,躲不開,也藏不了,只能受著姜宴卿那危險又幽回野性的狼光。
不過稍稍,她的一雙手兒便又被姜宴卿交扣著反剪在了腰後,察覺人楚楚可憐發著細顫輕嗚,姜宴卿一手遂少女的軟背而上,揉了揉她的頭。
「乖,孤只看看好些了沒。」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