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
姜宴卿長睫微眨,又瞧見這瑩雪膩玉的娉婷妙曼,方才食過的團酥玉糕是入口即化,如此,眼下是已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噬得殘忍又觸目驚心。
裊裊細花被寒夜的疾風鞭笞得沒一處好地方了,更甚那最是嬌嫩的海棠花兒。
雖是開得瀲灩翡麗,也不過只起了個頭罷了,卻也雲嬌雨泣的再難忍受。
寒風仍隨大開的窗扉刮如,蔓進榻內,盪去了些姜宴卿翻湧幽回的裕望和占有。
他抿了抿唇,在少女哀戚憐憐的哭聲中,終是沉沉吐了口氣,在少女眉心間安撫留下一吻,將軟被覆在了少女身上。
他支起身隨意拾了件外衫穿上,遂即喚秦明進來。
尚浸在袞袞岩漿中的嗓音仍是暗啞沉澀,秦明進來之際,卻覺這彌著詭異麝香之氣的居室內氣氛緊滯。
他一直垂著眼自是不敢多看什麼,只恭恭敬敬行禮:「主上有何吩咐?」
半晌,在燭火葳蕤中,聞男子聲線隱隱郁燥,他言簡意賅道:「尋個女醫來。」
女醫?
秦明難以遏制的思緒飄遠。
莫非自家主子果真錯了分寸,又或是初次生疏,將那孱弱的小提督欺得……
他及時剎住,峰迴路轉,「是!卑職這就去!」
待人走盡,姜宴卿仍是不敢再觸碰還隱隱難耐苦痛中的少女,他坐在榻側,眸光卻一直凝在少女臉上。
久久,待其那雙緊蹙的柳眉鬆了些,便又是那藥效發作的蔓卷,殷姝若失了水的魚蹭著蹬著那束縛,被阭噬的紅腫的唇瓣只能喚出那聲。
「姜宴卿……」
少女痛苦得快要被逼瘋了,她顫開水色迷濛的眼兒,大抵析出她的解藥便坐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甚至他那妖冶惑人俊面上的深眸,也緊緊看著自己,可這次無論她如何求救,他也不打算施以援手了。
「嗚嗚……」
「乖。」
姜宴卿長睫微眨,極力遏止不受控的心軟。
鶯初學囀,蝶欲試飛,姜宴卿喉舌艱難滾了滾,移開了視線,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少女。
等待良久,總算傳來幾道敲門聲。
隨之,秦明領著一女子進來,幽幽肅穆的居室響徹著少女苦楚憐憐的啜泣輕咽,似失了庇佑的小幼貓正尋著寵惜她的主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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