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瞬的發白,又是空白卻又是嗡嗡的作響。
太子妃……
便是要和他此生都羈絆在一起。
要拜堂成親,要永結連理,最後……白頭到老。
殷姝無端有些慌亂,她從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絕不會有人教她該怎麼辦。
「不,是做皇后。」
姜宴卿又沉沉的捻出一句,流轉凝重的深眸絕不是在戲言。
然殷姝聽見「皇后」這兩個字,腦海浮現辛帝的那張臉,頓時嚇得出聲。
「不要,我不要做皇后。」
說出這句話後,她怕姜宴卿又逼她,急急捏住了男子在捻摩在小臉上的手。
「我不要做皇后。」
空氣中有頃刻的沉湎,忽地她看見姜宴卿眼眸里盪出了些寒氣。
「為什麼?」他問。
「嗚……姜宴卿,」殷姝受不了他這般冰冷殘忍的對著她,眸中嚇得聚起了水花,「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若貓兒般細弱的啜泣聲在殿中迴蕩,似如羽毛般輕輕撩在心尖上。
姜宴卿抿著唇看她一陣,終是先低了頭。
罷了,他的貓兒還小。
此生總歸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待真正坐上那位置,便用「皇后」之位將她一輩子都束在自己身邊。
「別哭了,乖寶貝。」
姜宴卿抬起指腹拭去少女蝶翼上的碎珠。
「嗚嗚。」
殷姝兩手捧著那隻大掌蹭著自己染了水色的臉,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似想起什麼,又試探的一問:「那我是不是該回東廠了?」
回去了,就不用再教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她小心翼翼覷著他的神色,果見其微愣了一瞬,眉骨微壓,似在忍耐著什麼。
殷姝不說話了,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忽地一下,卻見姜宴卿站起了身,俊拔的身姿矗立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距離,卻是剛剛好能看見那壘快分明的精瘦肌理。
而後,就是那——
殷姝往後躲,卻被姜宴卿搶先一步撫住了後腦玉頸。
「姜宴卿!」
她又急又懼,卻無論如何也無濟於事。
然姜宴卿這次是狠下心了,任小姑娘掉出金豆子也沒有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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