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滾燙,來葵水時畏冷的身子便如泡在溫暖的泉水裡。
殷姝被這樣全心全意的抱著,雖抱得她實在有些太緊,但總比發狠的親她強。
不久,她便有了困意,正半昏半醒的時候,她又聽見姜宴卿在耳旁說。
「乖寶貝,我等不及了。」
空氣中緘默許久,殷姝不知道他說的「等不及」是指什麼,也並不知道他接下來的籌劃。
他說他不會有事,那便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了。
想著想著,殷姝困意來襲 ,手兒無意覆在腹間正輕揉慢按的大掌,安心陷入沉睡。
*
江上的行程過得極慢,一連在船上度過了幾日,殷姝很少得機會離開船艙里的那身榻。
就算離了榻也不會離開姜宴卿的懷裡。
照理來說,這船已並非普通的客船了,長公主在上面,太子也在上面。無需多想,便知上面的人不是太子的便是長公主的。
既已如此,可雙方皆穩重的沒有半分舉動,殷姝看來,定是在等一個時機。
想到此,殷姝視線不覺落到居室對面憑几處理公務的姜宴卿身上。
這些天,他待她事無巨細,說什麼都答應,簡直是要將她寵上天去了。
就是除了……時不時就摁著她親,還有面前那一團愈發婷俏的玉糕。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舊的添上新的,可怕極了。
殷姝摸了下有些疼的唇瓣,支起身來,認真打量著他。
一席雲白錦衫,發如墨,膚如雪,冷如墨玉的幽眸折著一旁的燭火暖光,卻比世間春華明景還要耀眼明亮。
而那雙骨節分明的指正執著手中的狼毫,在攤開的宣紙上書寫著什麼。
這模樣……
慵懶隨性,卻又疏遠,不像叱吒朝堂的儲君,倒像是縱情山水的世家公子。
美色當前,殷姝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默了片刻,她幽幽掀開了身上的衾被。
果然不出一瞬,那雙熠著暖光的眸子射了過來,盯在她掀開的被褥上。
殷姝有些心虛的蜷了蜷手指,道:「我不怕冷了。」
「真的?」
姜宴卿眼尾微上挑,那股與生俱來的凌厲也便隨之而來。
殷姝呆愣愣點了點頭,旋即反應過來,又趕緊搖頭。
若自己說葵水沒了,那他豈不是便要用蛟蟒頂撞她了!
「怕的,我還是怕的!」
殷姝連道,嬌軟的嗓音如綿綿的雪落在掌心般細膩。
「這樣啊。」
姜宴卿一笑,不急不緩將手中的狼毫擱置,立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