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又冷冽的話,卻並非商酌的語氣。
姜宴卿左手攬抱著人不斷扣緊,戀戀不捨的視線終捨得移開,落在前方的路途上。
姜宴卿唇抿成一條直線,再沒說話,卻在心底宣告,這輩子都不會再留機會讓懷中的人離開自己股掌之間。
*
殷姝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待再次醒來的時候,似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處軍帳。
她支手微微起身,水眸一流轉,看見熟悉的垂幔珠簾,還有熟悉的雲屏。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咂在軍帳上,所有的聲音似都籠上一層蒙蒙的霧氣。
殷姝抿了抿唇瓣,試著想下榻,然身上的虎皮毯下滑,現出的當真是未著寸/縷的肌膚。
莫非如夢中的一樣?
她心不禁一顫,手探了探,確定虎皮毯下的自己什麼都沒有。
小肚兜或是褻褲,都被褪了個乾淨。
然各處的傷痕,都已被細緻的塗抹了藥。
殷姝眼底划過跳動的波光,漂亮的小臉無意識驟時暈開一層薄緋。
忽地,門口傳來些許碎響。門帷一掀,姜宴卿進來便是瞧著這妖冶蠱惑的場景。
毛茸茸溫暖的毛皮毯里裹著嬌嬌小小的少女,一張漂亮到極致的雪潤嬌靨,楚楚純憐的眼眸水洇,就連那貝齒輕咬住的唇瓣亦是嬌艷欲滴。
視線再順著往下,自虎皮毯中現出的一抹纖雅軟肩雪白的灼眼,似如一塊上好的無暇白玉。
闊大的床榻,厚重累贅的虎皮毯,所有的一切都與嬌嫩柔美的小姑娘相得益彰,愈顯得人楚楚可憐,一顰一笑皆勾著男人心中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若是尋常男人,只怕早便化作幾月不曾進食的惡狼撲了上去,狼吞虎咽的進食。
姜宴卿寒眸眯了眯,長袍一掀坐在了床榻對面的小矮几旁。
「宴……」
殷姝心中咯噔一聲,唇瓣一張一翕,下意識喚出那聲許久未叫出的名字。
然男人的動作嚇了她一跳,心也跟著不斷的猛顫。
深邃幽沉的黑眸深不見底,幽回的儘是她看不懂也不敢去探測的危險。
似在壓抑什麼,又似在蓄勢待發。
莫大的寒意縱使擁著厚重的虎皮毯也自足尖蔓延,殷姝脊背發軟,下意識掙著一雙蓮足往後退。
現在回到這軍帳來了,她安全了,可雲清身上誤中的藥……
殷姝細細咽了口氣,竭力控制著孱顫的聲線。
「雲……雲清她……」
一聲低笑打斷她開口,姜宴卿聲線低沉,冽寒的似青松竹葉上掉綴著的雪。
他似笑非笑囚著視線中的少女,「姝兒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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