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知光身旁的隨從度量著他往日的脾氣,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郎君,二娘子未免太過囂張,還不是仗著自己郡主的爵位!可她並非國公爺的親生女兒,竟然敢同您這麼說話,真真是……」
還沒有把話說完,隨從就被一腳踹趴在地上。明明腿骨疼得發麻,可隨從卻不敢哭喊,因為四郎君最厭煩也最喜愛旁人悽慘的喊聲,會勾起他作弄人的心思。
隨從只好死死忍著,見趙知光看向他,立馬收斂扭曲的表情,像只乞食的狗般討好的笑著。
見狀,趙知光也笑了,愈發深刻蕩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心情多麼好。可只有熟悉他本性的人才知道,那是發怒的前兆。
那隨從在趙知光身邊不過才待了五六年,怎麼曉得他心中隱痛,一句話觸怒了趙知光兩次。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指出自己不受爺娘疼愛的事實,至於第二件……
只見趙知光乾淨的厚底黑靴踩上隨從的臉,慢慢的碾著,剛開始還不痛,直到他突然加重力氣,毫無防備下,隨從哀嚎一聲。
趙知光隨意輕笑,分明是個目若朗星的俊俏少年,「你算什麼東西,低賤卑微,也敢從你的髒嘴裡吐出她的不是?」
他的眸光一冷,像是處理張無用的廢紙般,「拖下去,就說偷盜的賊人找到了,是他監守自盜。」
趙知光輕飄飄一句話,就決定了隨從的生死。
他挪開腳原本乾淨無塵的鞋底沾染了斑駁血跡,但厚底靴子下被襯托到白得觸目驚心。
被拖走的下人完全沒有影響趙知光的情緒,他繼續注視著早已沒了崔舒若蹤影的甬道,神思不屬的怔怔道:「原來,她是怪我一開始對她不好啊。」
突然,他眉眼俱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無妨,倘若如此,只要我彌補了她,讓她不再怪我不久成了……」
他後頭的聲音小,像是在喃喃自語,而有方才那隨從的先例,也沒誰敢觸趙知光的眉頭,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發瘋了。
在趙知光想著該如何討好崔舒若,引得她歡喜時,齊國公也在滿心歡喜的想要感激自己的恩公。
比起崔舒若當初救下竇夫人和五郎君的恩情,齊永平後來的出現才是真正救了所有人,否則那群東宮手下假扮的響馬只怕就已經將他們全都殺了。
而當初在後院救了竇夫人和阿寶的崔舒若尚且能被認為女兒,享盡榮華富貴,齊國公也多有關照,遑論是齊平永。
以齊國公的脾氣,即便他是想要自己的半副身家,也能在思量後欣然同意。
何況齊平永絕非挾恩圖報的人,不管齊國公想給什麼,官位、財寶,他大都是婉拒。可越是如此,越是佐證了他品性的高潔,加上那日驛站前的高超武藝與懂得前後夾擊士氣要緊的將領智謀,都叫愛才心切的齊國公愈發動心。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