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這些後輩也會知道的。」安瑞澤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對唐畫屏說。
安瑞澤在突破境界時,選擇在漫雪之境修煉,這棵筋髓草就是在這其中得到的。
得到它時也沒在意,就把這藥草和普通的丹藥放在一起。
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戰,釋寧大師重傷,這筋髓草便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釋寧大師的事兒,安思是知曉的。
聽見這個名字,在他旁邊的郎宮雙手緊握,額角爆著青筋。
果真是知道這人的,還知道的不少。
「筋髓草很難再碰見,我當時並不是連根拔起,若是找到那個去處,極有可能長出新的。」安瑞澤語畢。
他沒有說唐畫屏和釋寧大師的感情糾葛,五百年的事情,在這個地方也不合適追問。
「那我們直接去你曾經修煉的地方?」安思道。
「不錯。」
安思趁著觀慈和郎宮恢復靈力,也把自己裹緊了,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面。
「咚——」
一道冰柱突然砸下。
不等人回過神來,頭頂的冰柱相繼斷裂,震得整個洞穴抖了三抖。
昏暗的燭光下,安思看不清冰柱掉落的瞬間,躲也沒地方躲。
他蜷縮著,一個身影第一時間抱住他,撐起了結界。
嘈雜的環境中,夾著一個悶哼聲。
「什麼情況!」一角傳來唐畫屏尖利的聲音。
這個震動並沒有停歇,顛的人七葷八素。
「砰——」
隨著最後一聲巨響,總算是不晃動了。
燈盞全都被打碎了,冰柱大片斷裂在地上,沒有下腳的地方。
安思被安瑞澤抱著,只見他一張符籙扔向牆壁。
頃刻間,整個洞穴都被這符籙照亮。
「郎宮!」唐畫屏大喊一聲。
郎宮後背肩胛骨的地方,被冰柱刺穿到前面,他雙臂環抱做著保護的姿態,搭在唐畫屏的身上。
血水順著冰柱蔓延,沒有滴下便被凍住了,形成一道道血痕。
唐畫屏一臉驚慌,嘴唇顫抖,兩手回抱著郎宮的身體。
「你替我擋什麼!我又死不了!」
「郎宮!郎宮!你回我話啊!」
整個洞穴迴蕩著他的叫喊聲,他在心臟劇烈的抽痛下傳輸給郎宮靈力。
「師…尊……」
郎宮黑色的眸子裡夾雜著很多情緒。
還好,師尊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