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告訴他,當時自己偷偷瞅他的痴漢行為,被本人盡收眼底,安思就想穿回去把自己給埋了……
「說!你身上有沒有其他瞞著我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安思氣個半死,身體傳出來的疼痛,讓他不能下床揍安瑞澤一頓,為了自己能舒服點,他拉過安瑞澤的枕頭,墊在胸前趴著。
把安瑞澤要睡的那塊地方牢牢霸占住,被限制了肢體行動的安思,全靠嘴來輸出。
「沒了!沒了!沒了!」
安瑞澤連連擺手,求生欲極強,安思轉向里側,將臉埋在被子裡,不再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安瑞澤輕手輕腳熄了燈燭,只剩床上的夜明珠在亮,他估摸著安思已經睡了,便想將他埋在被子的臉抽出來,順便給自己騰個位置……
他摸向與安思臉龐相貼的被褥,手下一股濕熱感,安思被他一碰便輕微挪動的身軀。
這樣長的時間,安思都沒有睡,反倒將自己蒙在被褥里無聲落淚。
安思抽噎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那樣難過。
許是覺得自己尷尬又羞恥,又或許是安瑞澤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還白白為他擔心了那麼久。
「思思,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原本是想借著素霜看你幾眼,可時間長了卻不捨得摘下,更怕你惱羞成怒,進而不敢與你多說。」
安瑞澤心疼的撥開粘在安思臉上的碎發,朝他額頭落下一吻。
「我擔心了你那麼久…怕你看不見四周的景色,什麼都與你說,只要你蒙著眼睛,我就一點也不鬆懈……」
安思越說越覺得不甘,自己也太虧了,安瑞澤還以自己兩眼不便,讓給他穿衣,白白給他穿了那麼長時間的衣服。
這六百年的老狐狸…真氣人……
安瑞澤將安思摟在懷裡低聲下氣的哄著,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讓伴侶不難過,然後好好睡覺。
安思哭了一身汗,脖頸的衣物都是潮濕的,但他不想下床收拾,便用靈力清理了身上汗液。
待他思緒回籠一點後,重新給了安瑞澤一腳,將他踢下床。
「下去!」
他一腳踢在安瑞澤的大腿,安瑞澤順理成章的跪在了床邊,他手上還留有餘溫,剛才還在懷裡的媳婦啪的一聲就沒了……
他兩隻胳膊癱在床上,輕拽了下安思卷在身下的被褥。
「你不要過來!」
安思將他手中的被褥抽走,把他兩條胳膊推下去,當著安瑞澤的面,毫不留情的把床幔拉了個嚴嚴實實。
「思思……」
一個委屈巴巴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屋子中響起,安瑞澤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百無聊賴的玩著床幔下的流蘇。
霎時,床幔被猛的一下拉開,安瑞澤的眼眸在昏暗中有了波動。
「……往後退……」
安瑞澤希冀的眼神又落了下來,他僵在原地,不想往後挪動,直到安思再次重複了一遍,才不情不願的往後挪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