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喻晗越說話越多,我看她半天還沒講到重點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好、好,我知道你不耐煩了,重點這就來了!」她挺直了身子,「我請她出去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掏出了一張名片,她竟然是莎朗•薩繆爾!莎朗!是莎朗!」
我不明就裡地看著馮喻晗,她見我並不知道她在說誰,解釋道:「莎朗•薩繆爾,是『鍾閣』藝術節的製作人之一!」
我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敲響了,趕忙也坐直了身子:「然後呢!」
「她說,我們的劇十分有特色,故事很好,也符合藝術節『女性主義』和『多元文化』的倡導。」馮喻晗從包里拿出一張紙片擺在我的面前,「我們被邀請去『鍾閣』藝術節演出了!」
我拿起那張小小的卡紙,米白色的紙張上用墨色寫著「鍾閣藝術節 製作人 協調員 莎朗•薩繆爾(Sharom Samuel)」。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表明我們不必再參加海選、第一輪和第二輪角逐,就直接成為了在藝術節上表演的十大劇目之一!」
馮喻晗說完向我舉起了右手的手掌,我趕忙珍重地放下那張潔白的名片,伸手和她擊掌。在我們手掌心相碰的那一剎,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是開心的眼淚吧!」馮喻晗笑道。
我卻笑不出來,眼淚止不住地越流越洶湧。
「你怎麼了,這是開心的事啊!」
我哭得越發起勁,生怕周遭的人注意到,我用雙手捂住了嘴巴避免發出聲音。馮喻晗趕緊從包里抽出紙巾,繞過桌子坐到了我的身旁來:「咱們開心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接過她手中的紙巾,又抽泣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前幾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馮喻晗順著我的後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