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一靠過來,林延之便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血腥味。
澤維爾剛開始在船上現身時穿的是一件白色衛衣,下身配著一條黑色休閒褲,但現在不僅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不說,貌似還洗了個澡。
「感覺還好嗎?」澤維爾揮揮手讓屬下接了杯熱水,遞到林延之面前,就勢坐了下去。
林延之接過熱水抿了一口,發覺澤維爾靠過來後,身上的香水味和沐浴露帶有的香氛味越發的重了些,仿佛在壓制著那股血腥味。
「好多了,你是不是受傷了?這剛好是醫院,可以包紮。」林延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澤維爾在船上抽了常衡一鞭子,那力道雖然大,但因為虐打的人十分有技巧,因此皮鞭上的血腥也沒沾染到身上去。
按理說澤維爾身上不應該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除非他和澤維爾他們分開後,澤維爾和常衡又吵了一架,澤維爾忍不住再次施暴。
說到這,澤維爾的目光變得有些躲閃起來,「下飛機的時候遇到了埋伏,這是他們的血不是我的。」
見澤維爾不想多說,林延之也沒再糾纏,只是感謝了對方一番後,便熱情的邀請前者去家裡吃飯。
澤維爾拒絕幾次都沒能推脫過去,便笑著說麻煩了,開著車跟著林延之上了公寓樓。
兩人在過來的超市買好了肉和蔬菜,林延之剛提著東西拿出鑰匙擰開房門,還沒開燈,便看見了一地的殘渣碎片。
「這……」澤維爾有些吃驚,沒等林延之反應過來,便將燈打開了。
林延之買的家具全被砸了個稀巴爛,臥室的門像是被狗啃鼠挖了一般,到處都是木門的門屑,乍一看覺得兩人來的不是公寓房間而是什麼垃圾場。
常衡自從上次被綁架後,就被澤維爾接去了別墅那邊生活。
林延之也沒在公寓裡放監控什麼的。
於是看見眼前的這番場景,只能將其與得罪遊艇金主聯繫在一起。
畢竟常衡那麼想和他在一起,沒理由會在去找他前把東西全砸爛,一點餘地也不留。
澤維爾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他要是厭林延之,想要使壞的話,沒理由在船上的時候不下手,而是等到林延之不在後,偷偷來砸他的東西泄憤。
公寓的東西被砸得亂七八糟,廚房的電器說不定還能用,但林延之不敢保證這夥人來砸東西的時候沒帶什麼古怪的藥。
於是林延之想了一會,剛想開口詢問澤維爾要不就去樓下餐館吃飯吧,但沒等他開口說話,澤維爾率先捂住了林延之的嘴。
林延之一臉疑惑的拉著他捂著自己嘴的手,剛想扯開詢問澤維爾這是在做什麼,但下一秒他就聽見兩人關上的房門,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擰門鎖。
「我剛剛把門鎖了。」澤維爾鬆開林延之的嘴,壓低聲音一臉警惕的看向那被他反鎖,不停擰動發出怪異聲響的門鎖。
林延之點點頭。
有些奇怪澤維爾為什麼一關門就要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