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衛林。
原來他剛剛一直躲在上面?白涼涼詫異地抬頭,只見上方是縱橫交錯的房梁,寬度足以蹲著一個人,的確不容易被下方的人發現。
衛林恭恭敬敬地湊到遲牧耳邊,匯報了什麼。
「好,很好。」聽到報告後,遲牧諷刺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白涼涼好奇地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衛林聲音實在是太小,他什麼也沒聽到,直到自己看到遲牧突然間笑了起來。
男人嘴角明明是微微上揚,白涼涼卻沒有從他的神情里感受到任何愉悅的情緒,相反的是是極度駭人的暴虐。
白涼涼那一瞬間以為遲牧的頑疾又復發了,下意識地握住了對方的右手,用自己的手指在遲牧手心裡畫著一個又一個圈。
遲牧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和白涼涼十指緊緊相握,通過這樣來告訴他自己沒事。
「衛林。」他冷酷不仁地下達號令:「從即日起,你便時時刻刻監視那二人的動向,有什麼消息隨時向我匯報。」
「是。」暗衛恭恭敬敬地點頭,隨後潛入黑暗中,執行命令去了。
白涼涼看得一頭霧水。
遲牧坐在龍椅上,嘆了一口氣,將白涼涼拉在自己身前。他看出了小妃子的困惑,簡單解釋著:「衛林看到了白玉剛才的小動作。」
「什麼?」白涼涼大驚。難道剛剛遲牧發病真的和這個白玉有關?
「衛林看到白玉從藥盒子裡取出了一枚透明的小藥丸,隨即握在掌心,在那之後,我體內的邪物便按捺不住了,開始入侵我的精神。」
遲牧冷冷地道:「那藥丸恐怕是無色無味,會在空氣里揮發藥效,所以就連在場的你我都沒有察覺到。」
遲牧以前被頭疼困擾,無力去細緻管理朝廷政事,但他沒想到,竟然敢有人膽大包天,把膽子打到他身上。但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是時候讓某些人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稱為暴君了。
「……」涉世未深的白涼涼被震驚地無話可說。這種手法也太過陰毒了吧?如果當時他不在現場,發病的遲牧下場會怎樣?
遲牧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伸手溫柔地捏了捏白涼涼的小臉蛋。「不過還好,你在朕身邊。」
「拿著。」遲牧從腰間取下了一樣物件,遞到白涼涼手裡:「有了它,你就能隨便出入這宮裡任何地方,以後也方便些。」
白涼涼定睛一看,發現原來這是個純金打造的令牌,上面還雕刻著雙龍戲珠的精貴樣式,看上去像是遲牧私人使用的令牌。
「謝陛下。」白涼涼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遲牧靠近,對方親自將這枚令牌繫到了白涼涼的腰間。
兩人接觸之近,白涼涼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熾熱的呼吸,他不自在地向後稍微挪了挪。
遲牧倒是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簡單地吩咐他不要弄丟後,霸道地命令道:「不許離朕太遠!必須要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