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你個傻.逼,你聽著,我手裡有蔣洄校外打架、以及當眾把手環摘下來的照片。」
喻年呼吸一滯,眼神隨即冷了下來:「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想監視他,」司珏的語氣里滿是報復的快感:「你說我要是在死前『不小心』把照片寄給了蔣洄想去的那所大學,學校還會不會要他?」
「我聽說那所學校不僅報考分數高的離譜,對學生的德育考察也極其重視,每年因為打架鬥毆被卡出錄取名額的學生數不勝數,蔣洄如果因為這些照片落榜,去不了他心心念念的大學,你說他會不會很難過啊。」
「你!」喻年握著電話,心底一片冰涼。
司珏無數種可能提出的要求在他腦海中飛速划過,他卻怎麼都找不出那萬分之一的希冀。
他知道蔣洄有多憧憬那所大學,他無數次看見蔣洄登錄那所大學的招生頁面,一遍遍翻看上面的招生信息,他辦好了他們的簽證,默不作聲的把所有的材料準備好,考了749分,如今只差一張薄薄的錄取通知。
「你和他分手。」司珏哂笑道:「只要你和他分手,不和他去那所大學,我就燒掉這些照片,毀掉備份,把秘密帶進棺材。」
一切塵埃落定,喻年像是被一塊從天而降的隕石擊中,重新砸回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出來的陰暗深淵。
他站在原地,脖子有些僵硬的轉過去,歪頭看了一會兒蔣洄的側臉,不知道蔣洄此時和電話那頭的父親說了些什麼,笑意順著他的眼角蕩漾開來。
他真好看,喻年恍惚的想。
「怎麼樣?」電話那頭的司珏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催促他。
「好,」喻年的聲音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漠,他說:「我和他分手,你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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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洄打了很久的電話才從陽台出來,客廳里很安靜,喻年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那瓶喝光了的牛奶,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蔣洄走過來,蹲下身,把他手裡的瓶子拿過來,扔進垃圾桶,順勢把自己溫熱的手放在喻年的手心,皺著眉問:「手這麼冰。」
「沒事,等你等得太久,一直坐著沒怎麼動。」喻年提了下嘴角,岔開話題:「都和叔叔說什麼了?」
蔣洄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他直接坐在地上,雙手分別握著喻年的兩隻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給他焐暖:「學校基本能定下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從A市起飛過去。」
「明天下午?」喻年愣了一下:「這麼急?」